赢无疾,私下里叹气。
族中对赢无疾未抱有太大的希望,可楚狂生不,相反的,楚狂生对赢无疾寄予了厚望。短短数月,入了太玄经之门,以魂力破玄的赢无疾,是楚狂生留给这个世间,留给天骄之族的惊雷。
楚狂生深爱着那女子,由爱生恨,楚狂生深恨着两族。
楚狂生对历史的了解没有那么深,事实上,真正了解的,就算在这两族势力范围内,也只有那么少数几个人。
楚狂生对两族惨无人道沾满血腥的做法相当不以为然,事实上,对于自己心爱女子的死,楚狂生把一部分矛头,直接指向了两族。要不是两族不近人情近乎残酷的族规,自己早就携了那心爱女子离去,在世间平凡之所,过着平凡的生活,养些小鸡小鸭,生几个儿女。什么燕朝洛朝,与我楚狂生和心爱女子,又有何干系。
赢无疾的变化,楚狂生自然不会告诉两族。
当自己问那瘸腿少年想习何术,那瘸腿少年眼神平静的说出策天下之术时,楚狂生就知道,天骄之族看走了眼。作为张酒徒生死之交的好友,又是死去女子深深爱恋之人,楚狂生很清楚那个荒山野岭的小山村里,藏着多少惊人的力量。
尽管楚狂生没有去过那小山村。
自己深爱那女子曾不小心说漏了嘴,提起一句族里的种子计划,可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说起这时的那女子,神情很落寞。
当初渭城分别时张酒徒带白破北,说起寻一人授白破北擒龙之术,而将赢无疾交给自己时,天资聪慧的楚狂生,多少也猜着了几分两族的心思。张酒徒将太玄经交予了自己,楚狂生多少有些惊讶。可仅仅一本太玄经,两族里不知道还藏着多少本。楚狂生没猜错,交给自己的那本太玄经,虽然很旧,但是是一本拓本。
楚狂生不知道此世的种子计划,就剩下了白破北和赢无疾两人。张酒徒只是两族里世间行走中的一人,谁知道像张酒徒和白破北赢无疾这样的,世间还有多少人。何况张酒徒还是修为全失的一个胖子。
楚狂生并不了解种子计划的详细情由,不知道这种子是需要何其自然的生长发芽。而族里对赢无疾一定程度上的放弃,不仅仅来自于赢无疾的呆傻。还有一部分原因,来自千年前血的教训。
太玄之力,太过于玄,太过于险。两虎中,如有一虎走了极端,便是滔天之灾。
楚狂生心灰意冷,赢无疾就是楚狂生的精神延续。站在长白大雪山顶,迎着肆意吹刮的山风饮酒时的楚狂生,看着远处坐在山风中的纹丝不动的瘸腿少年,嘴角弯起。
楚狂生在等,等着要看这枚弃子,日后会给天骄之族里的暗处人物,扇一个怎样大的耳光。
这瘸腿少年,是我楚狂生的弟子。
赢无疾下山时,楚狂生将自己所有的东西,两童子和那憨驴,都交给了赢无疾。
但白破北不同,作为两族心血倾注寄与大希望的白破北,族里是自然不会让白破北如此轻易就来虎陵送死。凉州刺史谢友玄,黑衣血骑大骑主,岂是一般之人。
此次安排白破北虎陵之行,一是确实出于形式危机,苍山惊仙大阵,子阵皆破,魂煞之力竟现散溢之象,端的是惊起了谢友玄和山村暗处的人物。无奈之下,黑衣十八血骑骑主皆出,却也只撑得短短数年,便已现败象。这些大人物暗地察访多时,却始终不知是何原因。只得在这几年里,一面更深的蛰伏,一面加快了计划的脚步。
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的花魁,全然蒙在鼓里。花魁只是不想让瘦骨嶙峋的爹娘再挨饿。而小小年纪的吕北风,在赢得北荒大祭司的青睐后,便再不隐藏心中那份狂热,吕北风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吕北风和大祭司,去了北极庙堂,然后就接了花魁,去了苍山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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