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堂之上,有一组鸡翅木雕花的屏风。有人在屏风后面谈话,空气里溢满了茶香。
凑到屏风后面看去,气氛却不融洽。
云子驹坐在上首,手中端着茶碗,正拨开茶叶喝水。朱子隐没有坐下,只在旁边走来走去,面沉似水。
罗珀立在两人前面,低着头。
“罗珀,你一向稳重,明明知道我和张月白定下约定,你怎么私下里去找他生事。”
罗珀听见朱子隐这么说,只得担下所有过错,说道:“是小人不好,料事不周全,险些误了王爷你的大事,幸亏云先生出手制止,否则我和他打起来,胜负可就不好说了。”
云子驹却说:“你们俩修为相当,胜负不易分,死生却好分。不是你死,就是他死。幸亏我看到了,否则”他饮口茶水,向朱子隐说:“否则,子隐啊,你怕是要少一位得力的帮手。”
朱子隐连忙道谢。
云子驹又说:“我看到康师弟的佩剑在张先生的手中,看来他不仅废掉了康师弟的功力,还夺了他的剑。”
朱子隐恨声道:“这人实在罪不可恕,和我们的人交手不用自己的佩剑,反倒使用康洛的剑,这不是摆明了要羞辱我们吗?”
云子驹笑了笑说:“罗珀,以你的眼力看,张先生的剑技如何?”
罗珀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看不出来。”
云子驹说:“无妨,你尽管说。子馥和张先生交过手,却被他用枣木枝把竹影剑挑飞了,可见这人的剑技实属超凡。”
罗珀又看了看朱子隐,斟酌字句道:“他的剑藏在袖子里,他的剑技也是藏着不放的,还有他的剑意,太过纯厚,藏在”
“藏在他的两条眉毛间。”
罗珀身子一震,望着云子驹说:“正是,藏在他的眉宇之中。”
云子驹点点头说:“这就是了,括苍山藏剑门的手段便是如此。”
朱子隐终于坐了下来,说道:“师哥”
云子驹却说:“不必过多讨论了,明日晚便是相约之期,到时候再了了这些旧账吧。”
他站起来绕过屏风,看着院子上面的天说:“今天也凉快得很,子隐,我去看看我那头小青狐了。”
朱子隐看着木雕屏风上的一双凤凰,皱起了眉头。
他和罗珀又闲语几句,说些关照的话,就叫他下去。朱子隐想着叫来方橘平,寻些解闷的玩意儿,可一想到他没有保住雪牛的性命,便立刻没了兴致。
朱子隐左右无事,在厅堂里时坐时立。好容易熬到正午,打发人烹调一桌子凉热好菜,上了美酒,便叫人去请云子驹。
不料云子驹传话说不来,他自己随便吃了点,已在房里打坐了。
朱子隐便说:“真刻苦,可是刻苦到这般地步有什么意思呢?”
他坐在桌上喝酒吃菜,又说:“你不来喝酒,我自己喝酒。”他自斟自饮,也不叫人服侍,直喝到两眼的视线有些发黏,看什么都不爽利,心知自己喝多了。
朱子隐走到院子,顺着水塘边沿散步。他走一阵想一阵,不知道自己本来要去做什么。
午后的日头很足,朱子隐感觉口渴,瞧见一边的厢房,便走进去找水喝。
屋子里摆设清简,一个貌美的女子静静坐在桌子旁边,她一脸愁容,正托腮沉思。
朱子隐说:“去,给我倒一杯水来。”
女子正是裴书萱,她见有人闯来,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
朱子隐又说:“你听不到王爷我的话么?”
书萱只好倒了茶水推到他的面前。
朱子隐喝了水,盯着书萱的脸蛋不放。
书萱心里害怕,低着头不再和他对视。朱子隐走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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