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忙问他说:“静依?这是那位小师父的名号吗?”
康洛道:“正是。”
月白又问:“你又怎么知道,那女尼就是你口中的静依?”
康洛一笑,说道:“我一早听过她的名字,她出家在苏州北云庵,年不上二八,却有一身惊人的大龙湫修为c佛法高深难测。”
月白说:“不错,那位小师父确实说过她出家在北云庵,现在随她师父在兰昭寺挂单。”
康洛一看月白,说:“这么说,定是你那朋友秦白帆拿了佛门的东西,被静依追来讨要。”
月白说:“你说的不差,秦白帆盗走了兰昭寺的经书,那静依小师父便来要回经书。”
康洛说:“据说此女是大菩萨转世,生来一具佛像,有无上慧根,却不知道现在她长成什么样子了。”
月白摸到酒杯,偷偷饮下,笑道:“你不知道,这小师父的僧帽下还留着头发,样子美极了,若不穿僧衣,一定是个绝代的佳人。”
康洛沉吟道:“原来如此。”
月白看他样子,脱口道:“康洛兄是否功力尽废?”
康洛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虽未尽废,但此生已不能用剑。”
月白皱皱眉头,说道:“真的是言静修做下的?”
康洛叹了一口说:“我识得那柄剑,名叫浪静。”
月白说:“那正是言静修的佩剑。”
康洛一笑,说:“我此来除了请你喝酒,还要将我的照雪赠予你,希望你勿要使它蒙尘。”
他说完,将照雪剑放在了桌上。
酒馆里光线本暗,借着窗外幽幽月色,此剑映入了月白的心间。
康洛临去时提醒他说:“瘦金剑的四位传人中,‘兰韵’慕子叶的性子最烈,又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我往日在太行同她情如兄妹。如今她哥哥出事了,她定不会饶你,这桃花劫你还是要小心在意。”
月白又问:“你在太行山的老师真的是孙白鹿?”
康洛微微一笑,说道:“他从不认我,而我康洛也未必会认他。”
康洛还说了一句,他说:“若家弟康华寻你,料也无事。我此身已废,但影响还在,他想夺权争势,彻底打垮我,也并不简单。”
月白想了想,说不出话来。
康洛在月下远去,月白缓缓合上门扉。
夜深时,忽起风雨。到后来,又生雷鸣不断。
月白站在门边,望着村店院子里积起的池塘。看了一会儿,他觉得风凉,又回房睡觉。
天明时,村舍外满是蛙声。
月白心说,是回去的时候了。
括苍山门,近在眼前。月白这一次回来,已过去大半年的光景。
山上林木茂盛,清风一起,刮来雨后的清凉。
月白忽然嗅到那风里除了雨水味,还沾有血腥气。他心说不好,定是有人杀上山,寻他麻烦。
他舍去正门,从侧面翻墙进去。月白苦笑说:“这是什么道理,我回自己家还要翻墙。”
却听远处一人说:“康华在哪,他来寻衅滋事,自己不现身,反倒让手下人送死?”
这声音急促,略有喘息,正是秦白帆在说话。
月白忙向正门的庭院赶去,他嫌房屋挡路,索性跳到房上去。数下起落,他已看到院子里的形势。
这是括苍山行礼办事用的广场,宽敞明亮。只是,近些年来括苍人丁单薄,这大院子也冷寂了多年。
院中除了秦白帆,尚有十几个身穿短打皂衣之人,皆手握刀兵,面容狠辣。看样子,他们已恶斗过几场,分明有几个人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详。而秦白帆腰间染血,被人划破了皮肤,不知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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