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过,我不过一介乡野村夫之女,又如何知道上阵杀敌的用兵之道?”
“你……你……你不是说你父亲是私塾先生……”
“便真的是私塾先生,是个隐居世外的高人,又如何能将女儿嫁与你这般无用的废人!”
“你我做了这些年夫妻,我便让你死个明白。”蒋夫人站起身,傲然的看着他,“你可知凤曌阁?”
蒋麟抓起栏杆挣扎着站起身子,“江湖之中买卖消息的组织,你竟是凤曌阁的人!”
蒋夫人嗤笑一声,“那你又可知晓越国的张家?”
蒋麟微愣,“越国的……张将军?”
蒋夫人冷哼一声,带着她特有的孤傲,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不输世家嫡女,她厌弃的看了蒋麟一眼,转过身子,“我本是张家的嫡长女,若不是前朝旧历,世家女子必入凤曌阁为朝中卖命,依着我张家的百年底蕴,又如何会将我嫁与你这等莽夫俗子?你以为我对你又有多少情谊在?”
蒋夫人猛然转过身,伸出手指指向蒋麟,怒声说道:“我从前以为,为着我母家的荣耀,便是我当初不喜你,我也听从阁中指示嫁给了你,原想着嫁了便嫁了,虽不至于夫妻恩爱,但也相敬如宾。可未曾想,当年我怀着鲲儿,你竟也能同我的婢女行了苟且之事!”
“你终日让我为你蒋家筹谋,算计了无数良将功臣,若非我在,你以为仅凭你杀敌骁勇,便能得了司马清的赏识?我怀着鲲儿,仍终日随你出征,可你不念我孕育辛苦,更不念我为你谋划有功,偏偏与那婢女……纵然你我没有夫妻情分,你当日看重我的样貌,可你竟然做了这等下作之事!”
“那婢女生了蒋鹏后难产死了,你可记得当日你抱着蒋鹏来我房中说的话?你说,今后即便纳妾,也要纳些正经人家的女子。那时,我常献计与你,成了你帐中军师,你敬我重我,我为了替我鲲儿筹谋,尽心竭力为你蒋家办事,若无我的计谋,你如何能扳倒王家?又如何能取而代之?”
“你自矅军占了这遥京,你占了王文翀的将军之位,终日饮酒作乐,随你那些部下整日进出青楼,你可知每日回来,我闻着你身上的香粉气,却又要与你同床共枕有多恶心?你可知那些日子你伏在我身上,我多想拿刀将你捅死?你贪生怕死,嗜赌如命,把钱看得比你的命都重要。你可知当日我在军中小产,便是厌极了你,并非我心神耗费过多,而是看你那从青楼抬回的侧室,只觉得你这个人脏透了!那碗落胎的药,是我亲自熬制的,我可是下了足足的红花、麝香,我又怎会为你这等人生儿育女!”
“你还记得六年前,你我同去边关戍边,你可知那越兵为何连夜偷袭拿下一城?便是我与他们通风报信。你还记得三年前的康城?你一路运送军饷物资,整车整车的白银武器,为何一夜间便不见了?是我,蒋家的夫人,蒋麟大将军的正房太太,是我告知我兄长,连夜将那几车几车的东西运去了越国!”
“你可知你那小妾为何将那茶叶拿出去?是我路过她的卧房时,高声与丫鬟说了,皇上来了,拿些好茶叶伺候着,她便自以为是的将那价值万金的茶叶,端给了皇上喝,这才让皇上恼了你,疑了你!”
“皇上原本不过是想对你小惩大诫罢了,若不是我暗示,你又怎会孤注一掷,跟了宁王?你以为那皇帝真如你想的一般单纯?他若不是早看出宁王心怀不轨,又怎会御驾亲征?”
“我张家是越国百年世家望族,家中从将者颇多,可我张家儿郎皆是忠君爱国之辈!若你当真是忠烈人家,又怎会听我这三两句的怂恿,便卖主求荣了?你蒋麟不过就是个小人!与你而言,富贵荣华比什么都重要!你自诩你蒋家世代为将,敬主护国,可你蒋家历代,又有几个是清流志士?”
蒋夫人字字句句敲在蒋麟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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