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你,我,我”的说不下去。
此时那户农妇走了进来,见月宁跪在地上,暗一在一旁说不出话来,忙上前将月宁扶起。月宁坐在床上怔怔发愣,只听农妇对暗一说:“你妹子生了病,有什么不能等她病好再说?你先出去吧,莫要再把她气的发起热来。”
暗一闻言,想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离开房间。
那农妇扶月宁躺下,褪下月宁的衣服,从怀里拿出郭川柏送给月宁的那瓶创伤药,将冰凉的药膏涂在月宁背上的伤口之上,“这玉肌膏果然乃前朝宫廷的方子,不过涂了几次,便有这般神效。”
月宁闻言,身子一震,猛的回头,看向那农妇,只见那农妇一脸笑意,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她。
今日早朝之时,众大臣又一次恳请宁王登基,继承大统。宁王再三推辞,终究把那些老臣压了下来。不知何时起,曜国上下早就传遍了徽宗被掳,宁王顾念与徽宗的兄弟之情,不肯逾距称帝,只肯代为监国的消息。
宁王走在勤政殿通往御书房的路上。便见几个小太监小跑着将廊上的菊花撤了下去,还有一个笨手笨脚的绊倒在廊下的草地之上,手里捧着的竟是前些日子宁王命太监撤下的绿菊。那绿菊被压在那小太监身下,花瓣落了一地,就连那福寿万代的青瓷花盆也碎得到处都是。宁王站定,看着那小太监一身狼狈,小太监慌忙的爬起来跪下,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这时,一太监总管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宁王细看之下,原来是那日婉言拒绝替换绿菊的太监。
只听那太监尖声叫到:“狗奴才,笨手笨脚的,莫要冲撞了贵人!”那小太监闻言抖得更是厉害,拼了命的朝地上磕着头。那太监继而转身对宁王恭顺道:“奴才小路子,是安总管的徒弟,现在内务府当值。”
宁王淡淡的“嗯”了一声,见那小太监身下的绿菊早已破败不堪,随即幽幽开口:“皇兄不是独爱这绿菊?怎的花还开着便撤了?”
小路子看了一眼那绿菊,答道:“如今已近深秋,这绿菊娇贵,早就现了衰败之态,不若换上秋海棠,在这时节才最合时宜。”
宁王笑眯眯的看着那个还在磕头的小太监,“那这花砸的倒也不该罚了。”
小路子闻言,赶紧将那小太监拉起来,谄媚道:“主子爷您说得对,不合时宜的玩意本就该尘归尘土归土了!”
宁王笑出声来,“你叫……”
“小路子,奴才小路子。”
“可是安公公的徒弟?”
“是……安公公近来生病,还要养些时日……”
“你这般机灵,往后便在跟前伺候吧。”宁王说完带着人离开。那小路子继续张罗着将廊上的菊花换成秋海棠。
宁王走在长廊之上,眼见着满廊的菊花迅速被撤下,艳丽的秋海棠瞬间摆满,仿佛在宣告着一个属于他的时代的到来。
蒋府已彻底解了禁制。蒋夫人坐在院子中,见将军府恢复了往日的景象,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蒋鲲随蒋夫人站在院子之中,他不是看不出宁王的狼子野心,可今时今日的局面,若宁王不登基称帝,那大曜十年前打下的江山定然悉数送回越国手中。
蒋夫人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安静的喝着茶。蒋麟早在撤了禁制那刻便出了门。蒋鲲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原本想走出那大门,想了想又将腿撤了回来。他走到蒋夫人跟前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日前咱们就是因这茶获罪的,如今怎么又将它拿出来了?”蒋鲲不明白,看着蒋夫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蒋夫人却笑了笑,“我也算懂你父亲这些年为何贪图享乐,终究是伴君如伴虎,如今喝这茶也算当得了。”
二人还在絮絮的说着话,便见一菜农打扮的妇人从后院走了过来,她不会讲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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