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议论当真热闹的紧。若是让他们知道你们居然住在这里,只怕又是一场风雨。”
沈耘笑了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选择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幽静。若是再招引些人过来,我等岂不就成了那些杂耍摊上的猴儿。”
“却是为何?”
“被万人看尽种种窘态,岂不如猴戏一般,尽是惹人家开心。”
沈耘这番解释莫说是苏昧,便是其他人也纷纷大笑起来:“沈兄,你这话说的太差,今夜少不得要多吃几杯酒赔罪。”
苏昧抿嘴一笑,随即冲身后的仆役点点头,将手里端着的一个盘子放在桌上:“我知沈兄高中,喜不自胜,也来庆贺一番。不过金银都是俗物,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件对沈兄有用。”
手指将盘上覆盖着的红绸取下,推到沈耘面前,很是郑重地说道:“还请沈兄收好,读完之后立刻焚毁,莫要让其他人看到。”
沈耘看了看,书册上并未书名,但是苏昧说的郑重,便也点了点头,将书册收进怀里。
士子们纷纷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碍于苏昧还在场,便也熄了心思。只是等苏昧离开,再向沈耘询问不迟。
礼物送完了,苏昧这才看着沈耘说道:“我看沈兄方才要出门的样子,不知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显然苏昧的意思,如果有事他便要离开。
沈耘摇摇头:“却是在这客栈中四个月,平素也未曾好好在京师走走。如今得暇,便出门玩赏一番。等殿试过后,只怕便没有时间逗留了。”
苏昧闻言浅笑:“苏某对这京师可是熟悉的紧,自荐作沈兄的向导,不知沈兄可否答应?”
沈耘愣了愣,随即大喜过望:“那就要劳烦苏兄了,说真的,出门的时候也正苦恼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京师太大,我又不熟悉,唯恐走错了地方,白白耽误时间。”
“既然如此,不妨这会儿便出发吧。近日天气不错,城外一片翠色,城中不少官宦小姐都出门踏青。你我二人索性去看看,若是沈兄被哪家小姐看中,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岂不美事两桩。”
苏昧的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神色,让沈耘瞬间苦笑起来。
“苏兄怎的也打趣起我来。人家要看上的,也该是苏兄才对,我一无潘安之貌,二无陆机之才,当不起人家的看中啊。”
这是秦州一干士子纷纷起哄:“沈兄,你便虽苏兄去吧。万一人家看上你,到时候记得差人回来知会我等一声,今夜的酒宴也不吃了,专等沈兄的喜酒。”
哭笑不得的沈耘跟随苏昧走出文昌客栈,却不知身后的前堂里此时也是一阵议论纷纷。
“赵兄,我看这个苏兄有些问题。”
一名州学士子坐在赵文清旁边,笑嘻嘻地说道。
“哦?不知还有哪位仁兄觉得不对劲的?”赵文清也是个喜欢玩笑的人,这会儿憋着笑环视周围,见好几人都露出诡异的笑容,登时鼓掌。
“咱们这个沈兄,我看不用出门,便已经可以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了。就是不知这位是哪家小姐,居然这般大胆,直接找上门来。”
“沈兄说她学问不错,诸位可知道哪家小姐有这等本事?”
“哎呀,咱们都是从秦州来的,也不是东京本地人。不过,方才她说自己是眉州人氏,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人,也不知道对不对?”
“不用说了,那我也知道了。”
士子们哄笑着,纷纷数落沈耘的身在局中。
走出客栈的两人并未如先前一般,去城外踏青看姑娘。而是乘车一路向北,来到了位于内城东北角的艮岳。
艮岳说是岳,其实并没有五岳之巍峨。只是开封城内又这样一座山,南边又有流水,可以称之为坐镇河岳。再加上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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