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要考生来夸赞自己一般。
赋题作《讨西夏檄》,倒是与时务策中的题目有些重合的意思,不过檄文与时务策不同的是,作为讨伐方,定然是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将西夏的斑斑劣迹一一显露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师出有名。
没有对西夏国的历史有一定的了解,绝对是做不好这篇文章的。
沈耘这些年倒也看了不少西夏建国以来的历史,毕竟这种没有经历上百年沉淀的外族国度,只需要一本薄薄的书就能记载完全。
关键是在有理。
用句通俗的话讲,就是要在不吐一个脏字的情况下,将对手贬低到一文不值。经历过后世网上无数喷子的沈耘,如何能被这一道题目阻拦。
至于诗,倒是让沈耘沉思了不少时间。
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抄袭的他,面对抒发情怀的题目,也只能搜刮肚肠,好让人一眼之下就觉得非凡。
而今看来,最为简单的反倒是帖经这题目了。虽然仅有十道题目,可是也出自六本儒家典籍,想想出题范围,当真是有些难度高了。
不过沈耘自从来到大宋,记忆力不知为何,忽然变得好了许多,先前通读过数遍的经籍,就像是印在脑海中一般,现在拿来用,简直就像是乡间小儿搓泥巴蛋子一样。
太阳距离西边山头也不远了。
看时辰差不多到了申时末。
坐在文庙前晒了一整天日头的三位主考,此时也有些疲惫了,只想着申时一过,便要一起到文庙后头的房中吃点东西,然后早早睡下。
哪知正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有士卒来报,有士子要交卷。
岑学政看了陆诜一眼:“府台公,这第一桩试卷,可要你我亲自接收方可啊。”
陆诜面上有些不悦:“也不知哪家浪子,居然对科考这等玩忽。若是他糊弄一番,少不得要吩咐下去好生惩治。”
以往也有早早交卷的,那都是些自知今科无望,也不愿在贡院蹉跎时光,便早早交卷了事的。陆诜历任数年知府,也知道这种情况的泛滥。
只是规矩就是规矩,哪怕这士子未曾写一个字,也需要他们亲自接收考卷。
过了前三位,便无需如此了,有专门的士卒来做这件事情。
陆诜点点头:“且让那士子带考卷上来。”
沈耘先前唤士卒过来的情形便让号舍里的士子们有些惊讶,当他们看到这个瘦弱的书生收拾了笔墨纸砚,将考卷握在手中随那士卒往文庙方向走去的时候,内心已经充满了震惊。
不过,这种震惊随即就被不屑给替代了。
须知短短两天时间,又能做的什么好文章,大抵也就是自知今科无望,想要凭借这个在府台面前露脸。
当真是哗众取宠。
许多人不约而同冒出这样一个评价,而后也不管什么,只是因为心中有些隐约的紧张感,纷纷提笔继续作起文章来。
文庙的正下方便是甲子区域。此处为首坐着的,便是州学学生。之后才是县学和那些来得早的士子。
沈俨的位置便在最靠前的地方。
方才听闻有人要在这个时候交卷,沈俨心中当真是有些轻视的。考场之上,除了那些腌臜气味之外,最为讨厌的,莫过于这种早早交卷破坏考场气氛的家伙。
科考本就已经足够紧张,还要被这种人人为制造紧张空气,可恶的紧。
不过,当他与几个同窗眼神交汇之后,忽然间就看到了那个要交卷的人的身影。
“是他!?”心中带着震撼和怀疑,沈俨此时的心有如乱麻一般,方才要写什么,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因为除了吕芳三人,这个人属他最为熟悉,甚至于,在刚才之前,沈俨都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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