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极空间那边，我和司马凌云两个人在街上游荡。现在街上就是一副阴曹地府的模样，哀怨的蓝色信息体，因为信息体的情绪波动而不停变化的类生物程序，一些已经陷入消极状态的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要么就是还没陷进去的，正在痛苦地回忆这一辈子的悲伤。要是拍主旋律的灾难片，这里根本不需要特效。

    我和司马凌云逛了有一个多小时，把北京二环以内都快转遍了。我不耐烦地对司马凌云说：“我都不知道你把我拉出来干嘛？都这时候了，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装模作样！”

    司马凌云头也没回地说：“别再发闹骚了，你要相信他没有理由把我们困在这里，你也看到了，否则他不会跟你说那么一大段有理有据的办法。”

    我内心抓狂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逛吧！北京一日游啊？”

    司马凌云站住了，右手抚着下巴，不紧不慢地说：“的确是该考虑一下了。”

    我懵了一下，然后继续抓狂地说：“难道你现在才开始想吗？刚才转那么久，你是认真地在逛街吗？”

    司马凌云没有理会我，走到旁边的一个路边的茶馆，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开始思考了起来。我虽然很想吐槽，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和类生物程序。过了一会儿，我不耐烦地问：“大佬，你看出点什么没有啊？”

    说着，司马凌云起身走向旁边一个还在喃喃自语的蓝色信息体，蓝色信息体坐在地上，上半身倚靠在茶馆门外，司马凌云走到蓝色信息体的旁边，他没有理会蓝色信息体在说什么，他半蹲下来，把手伸向一旁的类生物程序，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就这样安静地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本来都打算冷静等他弄完再说，但还是忍不住地问：“摸到什么感觉了吗？还没好吗？”

    司马凌云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过来试一下吧！”

    我一脸嫌弃地走了过去，抱怨道：“是不是我不说，你也就打算这么一直闷着。”

    司马凌云还是闷着，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放在旁边的类生物程序上。手刚一接触到类生物程序，就传来了附近人心里的讯息，各种情景画面接踵而至，一时间还不太好接受，我问：“你要我试什么呀？”

    司马凌云指着旁边的蓝色信息体说：“你试着感受一下他的情绪波动吧！”

    我把注意力转移到旁边这个人身上，我脑海里浮现了他现在经历的情景，各种悲伤的情景正在不停地交换，我以旁观的视角看着他经历这些情景，也能感觉到他在一点一点地走向消极状态。突然，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点规律，他的情景在不断地缩小，先是一栋房子，后来一个房间，再后来只剩下没有背景的两人对话，他附近的类生物程序也越发地稳定，我转头看了一眼这人的表情开始聪悲伤变为僵硬。

    慢慢的，他脑海里双人对话的情景也开始模糊了，不知不觉中，这个人连喃喃自语都没有了。几秒钟后，他脑海里再也没有了情景，我把手放了下来，走到他的面前，他完全陷入了消极状态，靠在墙边缩成了一团。

    司马凌云终于开口了，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我一本正经地说：“他在走向消极状态的同时，能控制的类生物程序越来越少了。”

    司马凌云说：“准确地说应该是精神力越来越弱了，精神力大小跟可以控制的类生物程序多少成正比，完全陷入消极状态的人就变成了这个空间的奴隶。”

    我问：“这个事情alika跟我说过，但这跟我们逃出去有什么关系？”

    司马凌云解释道：“你刚才应该也看到了，这片区域的类生物程序承载这这附近所有的蓝色信息体，所以这一片类生物程序相当不稳定，就像马教授说的，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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