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正想去你们公司呢。”

    她不说话，表情很是难看。不知道是什么情绪，说不上来。或者说是五味杂陈。不痛苦不忧伤不快乐不愤怒。

    “你怎么啦？”我感到不安，“那个老头还没死吗？”

    “去公司做什么？”

    她终于说话了，不过言语很冷。

    “去拿钱啊，做什么。”我也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你要钱做什么？去讨小妹妹开心吗？”

    “我要创业。”

    我扭头看窗外。

    外面日头如火。

    第一次，我在她面前说了谎。不过这谎言太苍白，她一听就听出来是谎言。

    “昨晚上去哪里了？”

    真的，我昨晚上休息的很好。

    我坐了下来，坐在她的对面。掏出烟来。

    “你看起来很累。”我说。

    我的语气变得关切起来。

    “当初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当初？”

    我抽出一支烟来点燃。

    “为什么？”

    真的，她现在显得很是痛苦。她终于有了情绪。我开始于心不忍起来。真的，我没想到我会找到丫丫。我以为这一辈子我都会好好的爱眼前这个女人。可是现在我也同样的痛苦，丫丫已经不是当初的丫丫，她的记忆里已经没有我。她甚至都不相信爱情了。她以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只是交配，象动物一样的交配，为了下一代而进得的交配。交配完了就各走各路。这只是交易。钱和的交易。她给别人欢愉别人给她钱。

    我忽然把脸埋进了手掌心。

    “是男人就要面对。”她又说。

    “别傻了，田甜。”我说。

    “什么意思？”她问。

    我不敢看她。

    但我可以想象到她的表情现在一定象在哭。

    烟在手指间燃烧。

    而我脑海里却全是丫丫。

    我抬起头来，看到她的眼睛是湿的。她没有哭。她嘴角歪着，明明是在笑。但这笑却很苦。

    “其实我当初就应该想到才是。”她说。

    “我要那么多钱也没用，我想把那些钱全都给你。”她又说。

    “他死了吗？”

    我的惊喜又一次刺痛了她。

    一个人的死可以带给另一个人快乐，那那个人活得是不是很失败呢？

    也许是长久相处的原因，她的心有一部分在那个老人那里。她才会痛的。

    “我会出家做尼姑。”她说。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开后我就出家做尼姑啊。你没听见吗？”

    她大声说。

    也许是声音太大，把她眼里的泪给震了出来。

    我忽然感到手指疼，低头才发现是烟燃完了，火光到了手指的位置。

    我丢了烟头，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她终于放声的大哭起来。

    “你做了尼姑，我就去做和尚。”我说。

    “名字都取好了，叫空空和尚。”我又说。

    她举起拳头打我：“你这个坏男人，你这个坏男人。当初我以为你好呢。原来你把我给骗了。”

    我的心在一点一点的碎裂。

    如果错在相遇，那是她的错还是我的错呢？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一把推开我，拿起她的手机按了接听健。

    她说：“嗯，嗯。好好。”

    她在笑，可她脸上明明还挂着泪。

    她又要走。

    挂了电话，她回头对我说：“去拿钱。”

    我以为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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