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忧伤时而兴奋。

    她一袭质地上乘的白衣，长发，不施脂粉，却肤白如玉。

    她多大？

    二十？

    三十？

    四十？

    我承认，我活了三十几年，从来没见到过这么美丽的女子。

    我心里知道我失态了，我正如痴如醉的时候，阿秋忽然向后退，退出门外，又轻轻把门掩了起来。在阿秋后退的时候，我也不得不跟着她向后退。我忽然发现，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艰难的事。我不想离她远一点，哪怕一步。但是我又不得不离开这屋子。

    阿秋面无表情的又走向另一个房间，到了门口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房门然后走了进去。

    这屋子里没有人。

    屋子有些暗。她开了一盏小灯，然后走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屋子顿时明亮了起来。她站在窗前向外看。我有些不明白她此举何为。她却示意我过去。我就走到窗边她的身边。待我走近后，她一指窗外。

    窗外是一条僻静的大街。街树下，立着一个少年。

    又是一个二次元少年。但是他的头发却很短，短到刚刚遮住头皮。一辆很破的自行车倒在他的身边。他的个子很高，目测应该有一米八。皮肤黝黑，目光如鹰。很冷。

    “他天天都要在那里站一个小时。”阿秋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阿秋重又拉上窗帘，退到屋子中央，好象一下子累了，就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说：“我以前住这屋子，自从他那样站着后我就去别的房间睡了。”

    “我知道，他迷上了你。看样子，他只是一个穷少年。”

    “何止是穷。他的母亲还是一个傻女人，每天在大街小巷寻找可以换钱的别人扔掉的垃圾。”阿秋又说，“那天我站在这窗前发呆，被从路上经过的他看到了，从此他就要每天在那里站一个小时。”

    “下雨呢？”

    “不管天晴下雨。”

    “真是一个奇人啊。”

    “哎呀，忘了给你倒水。”

    她腾的跳了起来。

    她必竟是少女，还是很有活力的。

    “你是客人嘛。”她说。

    屋子里有个小冰柜，她从里面拿出一瓶饮料递给我。

    我笑。

    “八百。”

    她忽然向我伸出手说，“你不是要包我的夜吗？”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悲凉。

    她兴高采烈的样子，而我的笑却凝住了。

    真的，她说这个又让我想起了她只是一个稚妓。

    “不是八百。”我说，“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只是我也是太穷了。”

    “我已经听多了这种甜言蜜语了。”

    她又坐到地上，然后又慵懒的躺了下去，四肢摊开，呈大字形。

    她盯着墙上的钟看了一下说：“他走了吧。”

    我就走到窗前从窗帘缝向外望，看到那少年果然正在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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