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红了脸,像极了当时天边的晚霞。
我也恍然大悟,为什么绿芜女扮男装还抹了胭脂呢。
“还请二位留步。”
这声音,清澈的如一泓清泉。
我和绿芜转身,才发现是白公子。
便是这样的机缘,我们三个认识了,并成为了好“兄弟”。
我私下里偷偷问过她,为何喜欢上了这位白公子。
她她第一次来戏园子的时候,便瞧见了他,当时还未知道他的身份。
“白公子看戏的时候,特别的专注,我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喜爱这戏曲。”及此处时,绿芜眼眸里闪着光芒和爱慕。
我们经常回去茶馆品茶,都是白少爷请客,他自己想要接手这家戏园子,但是家里不同意,白家是名门望族,哪会让自家的少爷去接手这样的生意。渐渐地白少爷和绿芜越来越谈的来,情投意合,相见恨晚。
绿芜后来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女子身份,但是我却没告诉白少爷我也是一名女子。
所谓士农工商,白家是自始至终不承认这家戏园子是什么正经之处。
最终,白少爷和家里闹掰了,白家一分钱没留给他。他典当了自己的所有才换来一些钱,去接手了那家快要倒闭的戏园子。
白家少爷远见卓识,对戏曲很有自己的见解,他想要将戏曲发展起来,而不仅仅是作为人雅士的专属,戏曲应该是回归到百姓中去,让百姓也可以接受到戏曲的陶冶。
就在白家少爷最落魄,努力白手起家的时候,绿芜嫁给了他。
我还时不时调侃绿芜:“好啊,都不告诉我,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快快如实召来。”
绿芜一直傻笑不语,但是她的笑容告诉我她现在是幸福的。
人生苦短,不过匆匆数载,他们能成为彼此的挚爱,我是打心里替他们开心。
绿芜在开始的几年,一直支持着白少爷的事业,不对,他已经不是什么白家少爷了,应该是戏园子的班主了。
他们大婚那天,我给他们送上了一匹上等的布料,这布料是我以前典当收来的,不仅可以防蚊防虫,而且就算暴露在空气中上千年也不会。
我顺便还将三金先生介绍给他们认识,三金先生那个时候刚刚在坛有名气,我结识后发现他其实才华横溢,只是一心远离官场,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他们夫妻二人时常三金先生是我送给他们最好的贺礼呢。
他们成婚之后,一直举案齐眉,恩爱无比,羡煞众人,城中人都没想到风流浪子竟然改性了,其实我和绿芜都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一直未曾变过。
那个时候,他们虽然清贫了点,但是却其乐融融。我也一直给他们的戏园子默默资助,帮忙拉客人。
后来我因为当铺的事情便暂时去了元国,十几年以后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才得知绿芜因为生下白芷之后大出血,去世很多年了。
那时候戏园子已经改名为绿芜西苑。
现在看到自己曾经的友人来找我,那些我们曾经一起饮酒作诗,讨论戏曲的情景一下子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不仅是绿芜西苑也好,白纸姑娘也罢,我都不能让田二爷得逞。不仅如此,我一定要除掉这个祸害。
老爷子走的时候,久久望着我。
我问他,怎么了?
他很抱歉地摇摇头,对不起姑娘,我上了年纪了记性和眼神都不大好,姑娘和我一个故人很像。
完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客栈。
我很庆幸他没有转身,不然就会看见我忍不住地擦着眼中的泪水了。
我目送着他消失在了夜色里面,仰望着星空,想着我们曾经一起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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