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楼的聚义厅内所有人都中了万毒教的暗算。
萧强醒悟知道茶水有毒,心道:“外人怎么可能在我们自切的茶水中悄无声息地下毒,难道丹凤楼中有内应?”他大怒拍飞桌案上的茶杯,“我们三教九楼向来河水不犯井水,为何要暗箭伤人?”
“萧楼主难道不知三教九楼中已有一教,六楼同意合并归顺我万毒教,谁叫你丹凤楼不顺应天命顽固抵抗,影响统一大业,我们逼于无奈只好出此下策,还望楼主见谅。”
“卑鄙无耻之徒,什么三教九楼合并统一,完全是无稽之谈,别再作春秋大梦了。”萧强愤慨地道。
“想当年我们三教、九楼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实力庞大名声显赫,如今呢?大家不仅固守自闭而且互相争斗才至于让各派家道凋零,近几十年里别妄图与少阳、文始争锋,就连太辰十二观也远有不及,我万毒教白教主雄韬伟略不忍看到三教、九楼继续衰败的局面,出于苦心提倡合并,所以我们应该摒除前嫌团结一致重振昔日声威再与少阳、文始争辉。”曾禅先用强硬手段让丹凤楼的人安静下来,如今再用软言来让他们屈服。
“简直一派胡言,就算三教、九楼真能合并也不比少阳、文始,还有太辰十二观同是道教支流素来同气连枝情同手足,而我们三教、九流向来泾渭分明各不相干,什么合并云云,说得比唱的好听,不过是牺牲我们教派来填充你万毒教的实力罢了,对各派非但没有丝毫利益,反而变相加快了三教、九楼的灭亡。我丹凤楼立派百年祖辈创下的基业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断送在萧某手上。”萧强早已作好一死的打算,说话时神情坚如磐石,充分表明了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冥顽不灵,还是二公子识时务,出来吧好朋友。”曾禅眉头一跳,陶醉地笑道。
果然萧玉郎在人堆中站起来走到曾禅身边,原来他一直是在假装中毒。
“我还在猜内鬼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畜生,你为何要这样做?”萧强气得双目如要迸出火来,颤抖的手,指着萧玉郎,他根本无法想象内应会是自己儿子,更猜不透他的意图?
“从小到大不管是论才智还是论武功,我自问哪样及不上大哥,可你好偏心呀,事事只为大哥安排着想,把帮中的要务都交在他手中,而我呢?永远都是默默无名的配角,将来丹凤楼楼主之位毫无疑问的肯定会落在他身上,为何上天如此的不公,他不过是比我早生了两年,是长子,就享受着处处高我一等的待遇。所以我不甘心,我不能永远屈于别人之下,万毒教答应了只要我暗中帮忙促成合并,就会把丹凤楼设成分坛,由我来当这个分坛的主人,哈……”萧玉郎好像把屈结在心中二十多年的苦闷一下子发泄了出来,狂笑时露出白森森的两排尖牙,整个人也变得脱缰疯狂。
“二哥你疯了吗?竟然为了这种小事舍弃亲情,串通外人谋害自家人?”萧玉娘只知这位二哥平素为人有点冷漠,却从来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疯狂举动。
倒在地下人丛中,有个相貌与萧强十分相似之人,正是萧强长子萧玉君,他艰难支起挺着有万斤重的腰板,“爹爹把门中事务交在我手上,我本不情愿,但为了丹凤楼的百年基业只能硬着头皮着调转刀柄抛向萧玉郎。
萧玉郎接刀在手立时杀心暴起,“不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二话不说,挥刀割破了何铮喉咙。
“你这个逆贼……”何铮毫无反抗之力,圆睁着怒目,喉咙鲜血狂喷,一句话还未骂完,已经绝气。
丹凤楼的人见到萧玉郎的疯狂行径无不惊得哑然失色。
“畜生,你竟然对何叔叔下此毒手,我非亲手杀了你不可。”何铮是萧强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没想到无辜丧命于逆子之手,盛怒的他双目含泪激动得鼻涕口沫直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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