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连续的炮声,炮弹接二连三地落在码头上,把码头上砸得一片狼藉,伤员和尸体遍布码头,靠近码头的河面上飘着大量的碎片和尸体,远处河面上正在运输人员的船只也不得不停下来,这样的情况谁也不敢贸然冲上码头去。没有了码头上源源不断地生力军投入,安南军队在前方的登陆部队开始变得势单力薄。
在最前方的盾阵前,安南士兵们被斧枪道,“你们通知马队准备,我等下下达命令,你们就带兵向前冲!”
“是!”小旗们纷纷领命下去安排了,百户扭过头来继续看着城墙上那些还在搬运着大炮的迈德诺炮兵。
炮兵们用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把这两门十二磅炮搬过来,一个个满头大汗地把大炮就位,完成装填,扭过头望着罗素。罗素深吸了一口气,大吼道,“开炮!”
随着两声炮响,对码头的轰炸又一次开始了。但是这次河面上的船只没有丝毫犹豫,只是玩命地加速往码头上靠,争取在被打到之前能多运输一些士兵上岸。罗素笑了笑,这情形倒是在他的预计之内。现在只有两门炮在发威,这些安南人定然是觉得界镇城墙上的火炮出了问题。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那些正在降温的炮,炮兵们在旁边用湿布擦着炮身,从炮管上升腾起的水汽来看,应该温度已经降下来不少了,估计还有几分钟就可以重新开炮了,他摸着自己的胡子微微笑着,在脑海中憧憬起等下密集射击下那些安南士兵如同被开水浇过的蚂蚁一般在码头里鼠奔猪突的情形。正在这时,远处有人喊了起来,“敌人!敌人!”
所有人不由得都愣了一下,敌人不是在北面吗?怎么东面也有人喊了起来?等到他们看向东面时,城墙上的军官们不由得都愣住了。从东面树林里的官道上冲出来一支马队,这些马队并不是骑兵,都是些驮马。马的背上驮着一些黑漆漆的粗管子,不用想也猜得到肯定是武朝的虎蹲炮。这些虎蹲炮并没有标准的制式,大小粗细不一而从,平时主要是装填霰弹进行发射,用以对付五十到一百米内的大批没有多少防御能力的软目标。这支马队打着北安南的旗帜,跟在马队后面还有大量的步兵在快速地奔跑着,这些步兵很快超过了马队的位置,在马队前方阻挡着城墙上对虎蹲炮马队的攻击。
界镇城墙上大概只有**十个火枪手,现在看着那些正在涌来的安南步兵不由得都有些紧张,因为安南兵还没有进入射程,他们也都不敢浪费子弹,况且面对下面正在源源不断从林间官道涌出来的敌人没有两千也有一千八,看情况似乎后面还有更多的部队在后面。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怎么过河的?”罗素都快气疯了,事实上北安南自从一个月前通过武朝锦衣卫获得了南岸军全军出动、界镇空虚的情报后就着手开始了进攻部署,但是一直不知道南岸军的损失情况不敢动手而已。一直到南岸军的统帅赵喜敏亲自带着一万多人前来投诚,这才让他们彻底相信南岸军几乎全军覆没,因而开始执行了对界镇的袭击,从而开始收复整个安南全境的行动。
这支马队是从界河两岸地势比较平缓的下游过河的,过河的位置处于界镇以东两百多里的一片荒滩,因为这片河面水流比较湍急让安南军队疏于防患。他们在渡河后倒也不是没有被南安南人发现,但是沿途的城镇发现了他们之后都不敢攻击,只是把消息通过驿站发往顺化。顺化收到情报后也是一头雾水,新的顺化朝廷完全是一套新班子,这套班子里的人对于怎么运作一个国家全然没有概念,懂得运作国家的左相因为之前调动南岸军的事情已经告老还乡,因此他们讨论再三,决定只是把这个情报通过驿站送到界镇去,让迈德诺人自己处理,而驿站完全不知道这事情,只是通过一般的政府公文慢慢送过去,全然不着急,现在这封信还在距离界镇以南一百多里的驿道上慢慢前进着。反观这支突袭的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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