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天亮时,赵喜敏已经爬上了他的指挥车――这种双**马车跟中国人的指挥车自然没得比,无非就是由骡马牵引的大型马车,里面的空间比较大,不仅有桌子,还有床铺。不过这算不得奢侈,万历年间张居正的一次返乡之行,从北京至江陵,一千多里路的行程中“五步一井以清路尘,十步一炉以备茶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所乘的轿子堪称世界之最,这话的战兵趾高气扬,“你们以为当兵吃粮就够了?还得干活,我们战兵拿了粮饷可是要上前线和敌人拼杀的,你们就是搬东西的!”
小将左右看了看,直接挥起了鞭子狠狠地抽了辅兵小头目一记,“让你们搬点东西也婆婆妈妈的,哪里有南岸军的样子,都给我搬上去,战兵的体力可是要留着去打仗的,你们来这里就是来搬东西的!”
“谁说的?”小头目不由得火大了,直接冲上去推开了几个正要把衣甲丢到车上的战兵,“老子虽说是辅兵,可是给军队输送粮草的,谁说过还要搬运衣甲武器?这帮王八借着放东西之名还偷偷在我们车上偷粮食,偷粮食又该当何罪?”
“可有此事?”小将鞭子指着那些战兵,战兵们一时吃不准会怎么样,一时间都不说话。只见那小将挥起鞭子狠狠抽了下来,被抽的竟然又是那个辅兵小头目,“让你胡说,就算是战兵偷粮,也是你等分配不均,他们吃不饱,用什么去打仗?”
“他们去打仗?”辅兵小头目忍不住了,冲着这群人一通嚷嚷,“他们打了什么仗?打仗的时候赶着我们上去,我们差不多拼光了他们才上,经常还是一触即溃,这也叫战兵?我们吃的比他们差,干的比他们多,现在还要我们运更多的东西,还有天理吗?”
话音未落,就见小将脸上气得发红,直接抽出腰间的剑,作势就要劈下去。此时从旁边突然闪出一个人来,拦在了前面,“副将大人息怒!这位老哥累糊涂了,副将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副将原本也不想杀人,见有人拦在前面,便也把剑插回鞘里,“副将大人英明神武,体恤士兵,为我辈之楷模,还请副将大人一旁歇息歇息……这里让我等来办。”
说着只见这人冲着旁边招了招手,一些明显穿着其他部队军服的士兵走了过来开始帮着推车起来。副将一愣,“你是何人?”说话的人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在下是禁军辅兵中的一个小小百户,此次贵军劳师远征,我等也应当为国效力,小的这就带着手下的辅兵们来给诸位帮忙了。”
“好好好!”副将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你就在这个辅兵营里帮帮忙吧。”“那副将大人!”说话的人赶紧问道,“那我等此行的粮草供应是……”
“没关系,贵众前来帮忙,当然要管你们吃喝,”说着他朝着那个挨打的小头目一指,“他现在归你们负责了。”这小头目正要说话,被那新来的悄悄拉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只见新来的朝他直使眼色,便也没说话。那小将见这小头目没啥意见,掉转马头就离开了。
旁边的战兵见副将给自己撑腰,都趾高气昂地走过来,把自己的武器往大车上放,渐渐地堆得老高,还挑衅地冲着小头目做鬼脸。小头目都快气死了,但是却又没办法。他正打算埋怨这个新来的,就觉得手里忽然一沉,原来那人塞了个什么东西在自己手心里,感觉热乎乎的,还是圆饼,心头不由得一喜,这莫非是银饼子?悄悄低头一看,果然是一块迈德诺人的银饼子。
“在下周睿,刚刚捐了个辅兵的百户,特地跟着那帮驴入的迈德诺人来到界镇,想要跟着大军出去打打仗,建功立业一番。”周睿说着满脸热切地望着面前这个人。
他原本在路旁,谁也不搭理他,苦于找不到借口混进去,但是一看到这里发生了冲突,就知道有机会了,连忙就冲了过去。这种“有骨气”的小头目是绝好的情报切入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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