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竟然有着让自己几乎要杀之而后快的身手。
在真正看到箜篌的身手之后,自己是有一段时间想杀了他的,他太过危险。
深深叹了口气,要是箜篌与皇室为敌,只怕弦卿会在宫里死得不明不白。
这是当时心底里,唯一的念头。
幸好,只是那样想……
那样柔韧的身子……
翎沧忽然沉进水里,这却是想到哪里去了。
又禁不住不想,想他在自己怀里的挣扎,玉色肌肤在月光下彷如上等绸缎,眉眼精致几欲成妖……
想他迷乱时摇散了一头黑发,一双凤眼水波潋滟,想到……自己在月色下,看见他手腕鳞片光华似水……
想他……颤抖着覆在自己唇上啮咬……眼里,些微的带着不甘。
……如果……弦卿只把自己当成个会武的妃子,那,你当我是什么?箜篌。
还是……去看看他罢,轻一点,也许就不会醒。
翎沧擦干身子,随手披了软袍在身上,信步出了自己营帐。
繁星闪烁,有值夜巡戍的兵士向他行礼,翎沧回了礼便向着箜篌的帐子过去。
“燕将军,箜篌先生说,三天之内不可进账打扰。”箜篌帐外值夜的新兵给翎沧见了礼,轻声说。
“我知道,无妨,我看看便走。”翎沧点点头,撩开帐子走进去。
帐子里,出乎意料的燃着灯火,有安神香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细一看,竟然燃了薰炉。
他睡觉怎么会需要薰香!自己在万花同他抵足而眠几个月,从未见他焚过香。
翎沧心里一动,几步绕过屏风去到箜篌榻前——
凌乱。
这是翎沧心里唯一的想法。
翎沧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包裹放在一边,走近箜篌榻前低头看着睡的正熟的人。
这家伙怎么这么睡了……
枕头被推在地上,被子连同一层床单都被抓起来团团的揉了个球,而那个理应乖乖躺在床上盖着被的人竟然半身伏在被子球上紧搂着揉成一团的被子不放,整个人弯成个弧形卷在被球外边。
竟然……还是和衣而睡,黑色的弟子服被他滚散了大半,露着玉色的肩颈和小半胸口。
累成这样吗?
翎沧蹲在榻边看着箜篌熟睡的脸,许是安神香的关系,箜篌睡的分外沉,玉白的颊上泛着一抹嫣红。
“如果不是这香,你这会应该是把孤心笔抵在我喉咙上吧……”翎沧轻声说,伸出食指抚在箜篌唇瓣上。
箜篌皱皱眉,咕哝一声,张嘴便咬住了。
“呃……”翎沧怔住。
感觉到手指上传来的压力,翎沧不知自己是该让他这么咬着还是把手抽回来。
只觉得这家伙在自己手上轻轻磨了几下牙,竟然有继续往里咬的势头,又不敢突然拽出来惊醒了他,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手指被渐渐含进去整一个指节……
他干什么啊……
傻愣愣的看着箜篌闭着眼睛鼓着嘴开始嚼嚼嚼,翎沧只觉得冷汗大颗大颗自额角滚下。
疼是不疼,箜篌牙齿只是轻轻在他手指上挨挨擦擦,没一会连舌头也卷上来缠裹着吸吮,温热麻痒。
翎沧看着自己指尖没在箜篌口中,被他孩子样缠吮着不放,忽然就觉得喉咙发干。
这家伙,十足一个妖孽……
慢慢俯身上去,一点点抽出指尖,在他不满的咕哝之前就吻住他唇瓣。
箜篌哼一声,本能的han住翎沧薄唇,柔软的舌尖在他唇上舔舐。
翎沧微启了嘴唇han住他舌尖,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只是贴着他唇瓣慢慢的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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