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举起欲作发誓状的司徒惠楠便僵立当场,非奸既贱,这话讲得真是太
然而他娘亲并未就此作罢,继续自顾说道:“真不知道你这孩子爱叨叨这点究竟像谁,让你开口一准就牢骚个没完,记得刚来寿安那会儿还整天跟我念叨着不愿意去读村塾,结果没多久却变成每天晨跑完就火急火燎的赶着去上课,你这孩子呀”
妇人突然陷入沉思,继而用眼角余光瞥向儿子,狐疑道,“莫非,你喜欢上了塾堂上的某个小女孩?!”
司徒惠楠额上的汗水已经无法用如浆出三字形容了。顿时被惊到目眦欲裂,不知如何回答。
突然,司徒惠楠如一只被踩住尾巴的肥猫般一跃而起,跳至书桌旁,强颜欢喜道,“娘,你又开始写你的小说啦?!”
只觉身边刮来一阵轻风,竟是他母亲先一步绕前赶到,伸手按住了桌上的书册。
“别打岔,老实说你是否真有心仪的女孩了?”
“真没有!”司徒急道。
妇人悠悠叹了口气,轻声道:“大概是我想多了。话又说回来,就你这模样被你看上后又能如何?又有哪个女孩能看上你呀!你说你的相貌怎么就没有半分像我呢,全都继承了你那糊涂爹”
司徒惠楠做了个单掌扶额的动作,无奈摇着头。看来关于他爱叨叨的习惯究竟像谁这个问题,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母子俩在方方面面上有许多共通点,才会使得二人的感情格外亲厚。
“娘,为什么每次见你写小说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甚至会隔上数月不写,这和你教导我做事要持之以恒c坚持不懈的道理可有些相悖啊。”
一直被娘亲死死压制住的小胖子自以为这回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恶气,不禁有些眉飞色舞着道。
“你懂什么!我们写书人对待写书,有时也需要如同武人藏刀蓄锐一般,唯有饥渴至不可忍方能捉笔蘸墨尽情狂书蹴而就谱写出气饱神足的文章”
妇人果然中计,面对儿子的“挑衅”竟是生出了一丝恼怒,然而只一瞬间她便又恢复常态,直至偃旗息鼓c气势全无的说道:“娘也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写书人。娘写这本书不为名利,不从喜好,不逐大流。其实,最多只是为了抚慰一下自己曾经有过c却无法再去实现的梦想罢了。”
妇人轻轻落座,从笔架上随意取下一杆毛笔,又道:“就算嚼烂了整根笔杆又能如何?心意不顺便无从落笔,写书如是;做人,也如是。有些事情,终是求不得。”
司徒惠楠见娘亲神情落寞,心中有些懊悔,于是贴近娘亲后背,一手揽住她的双肩不断摇晃哄道:“美女乖,美女写出的小说是世间最好哒!”
年轻妇人吭哧一笑,随即一掌拍掉了儿子的手。
“好了,楠儿,娘有话跟你说。”
司徒惠楠肃然立正。
“你也读了半年私塾,应当听先生说过大丈夫生于世间该有所为有所不为吧。”
“嗯,大丈夫君子也,君子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有所不为者,人所不当为者也,义所不当为者也,道做不当为者也。有所为者,人所当为者也,义所当为者也,道做当为者也”
“停停停,”年轻妇人赶紧叫停儿子,已是满头黑线。“娘就问你一句,如果将来有人要求你做某件事,当是君子所为,但如果你做了以后就会有违自己本心,你该如何抉择?”
这回轮到了司徒惠楠满头黑线,微张着口,长考不出答案,只能招耳挠腮的难受。
“楠儿,你要记住。大丈夫当世,当以修身c齐家c治国c平天下为目标。或从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书生意气指点江山;或从武戎马天涯,开疆拓土保家卫国。但落到实处,娘却觉得可以用十个字来衡量所有的那些所为和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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