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髯。
心里头说不出是酸,是苦,是惆怅?是安慰?这些纷乱的情绪,统统涌上心头,则仅是一昼夜的分别,但经了这番苦难,见面了倒是恍如隔世,刚刚能够得到见面,又听说有五年之别,更觉得一阵悲苦,他把端木漾儿搂过来,又唠叨又怜惜地问那崖下的情形,惟恐她缺少吃的,穿的,用的东西。
就在离树五丈左右,突然,草里钻出一物,形如小犊,后腿细长,两耳竖起很高,缓缓前移。不一会,即停了下来,两道目光,似乎含著畏惧一般,左顾右盼之后,才扭转头来,伏首地上,啃食嫩草,但举动轻微,丝毫不带声息。
皇甫泽跟踪而上,半伏着身躯,往四下看了看,略一停顿,见四下没有埋伏。彼此一长身,见里面距墙两丈外是一排草屋的后墙,静荡荡的没有什么声息,更没有灯光。
可是这一带房子全是一式,围子墙大约总有数十丈长。这种围墙在隔五丈有一座了望台子,可以从围墙里上往外了望来人。
他一会儿飞掠一个巨大的浪头,落在一个浪谷里,一会儿又冲上浪尖,仿佛一个出海探星的海神。身子一转,他飞射几十丈,一弹跳,又如鹰翔苍天。
做梦也想不到,面前这小孩有那么大的胆,竟敢说这一条路来让自己走,当时脸色一变,头上的长发竟笔直立起,把戴在头上的道冠,顶得高高起来,双手一伸一缩,五爪如钩,朝着皇甫泽的胸前抓到。。。
一见慕容萱出手就找重穴,知道这女子功夫不弱,岂敢怠慢,连忙侧身一跳,避过剑尖,身形一变,佝偻下去,剑光霍霍,就攻慕容萱的下三路。
又是一道黑色的暗器之影,电射而至,到了近前,突然炸开,进出无数星点,溅向墨瞳和独孤克。墨瞳急忙拼弃真功动用假功,长剑从石壁拔出,周身一旋,成一圆形,功出体外,如一个大盾牌挡在两人面前,并借暗气炸开之气,飘出数丈。
说着话便纵身上了一棵高大松树,停身树杪,借着星光向山壁望去,只见这后山果然险极,山壁与下面涧谷之间只有尺许宽的一条泥径,蜿蜒伸展,乱草丛生。
寻常人在这里要立足也大非易事。山壁上有一处光滑滑的,既无草木,也无藤蔓,估量是石洞出口处,但望去也是整块山石,看不出痕迹。独孤克在藏边山水险恶之地隐居多年,倒也不把这悬崖曲径放在心上。
脸上浮起一阵阴森,眉宇之间,赤纹隐现,杀气满怀,两手疑运真力,全身格格作响,头上白发根根直竖。
心里大惊,急忙转过身躯,四处寻找,哪知皇甫泽比他更滑溜,竟是贴着他的身后三四尺的地方,跟着乱转,就如影之附形,赶也赶不走,随你用尽了各种身法,也不能脱离那小孩一步。
野风阵阵吹来,衣袂飘飘,真有御风之感。他明知洞中人即算能冲出来,也不能这样快,可是一坐在这儿便不由得全神贯注,等候洞中动静;但过了许久,四周只听见山风如涛,加上搁底偶有水声,野虫吟唱,巢鸟悲鸣,石洞那边却是寂然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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