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泽见翁玉针赶来,忙上前去搀扶。
“这对鸳鸯不惊不畏,依旧这般泰然自若c安之若素,倒真是让人称奇啊。”
翁玉针看那枝上的鸳鸯不动声色的样子,一时忍不住啧啧夸赞。
皇甫泽感慨道:“是啊,我从小就没亲眼见过活生生的鸳鸯,只是从画里见过,从诗里听过。”
“唐朝杜牧有一句‘尽日无云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和卢照邻在《长安古意》中写到的‘借问吹萧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倒是耐人寻味,风韵十足。”
皇甫泽一时兴起,吟诵起抒写鸳鸯的好诗佳句。
翁玉针认真道:“先人曾传说鸳鸯一旦结为伴侣配偶,便会陪伴终生,即使一方不幸死亡,另一方也不再寻觅新的配偶,而是孤独凄凉地度过余生。”
皇甫泽道:“鸳鸯这般相亲相爱,你侬我侬,真是感人肺腑c催人泪下啊。”
翁玉针好奇地问道:“如今百草师叔所说的鸳鸯业已找到,可是,如何才能收集它们的泪水呢?”
皇甫泽道:“百草前辈曾说,要装盛鸳鸯之泪,须得以真空瓶为容器。当下,我们还是先制作真空瓶。”
“真空瓶?我只听过防腐皿,莫不是与其原理一般。起的是防止所容之物腐蚀,保鲜净气的作用?”
翁玉针从未听闻过真空瓶,一时甚是好奇。
皇甫泽谦虚道:“应该是如此吧,其实晚辈也不大了解。不过,真空瓶制作之法晚辈还是略懂一二的。”
翁玉针提醒道:“既然你知晓制作之法,那我们就尽早动手吧。若是误了时机,这对珍贵鸳鸯也飞走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皇甫泽笑道:“好。”
约莫一个时辰后,皇甫泽按照百草老人所教授的方法,在翁神医的帮助下,终成功制得真空瓶。
正当二人得意之时,问题来了,他们眼巴巴地看着这对鸳鸯恩恩爱爱的,它们又怎会轻易流下眼泪来?
皇甫泽指了指枝头上的那对鸳鸯,懊恼道:“我们虽制得了真空瓶,可是,如何才能让它们流下眼泪呢?”
“这还真是个难事,动物和人一样都有喜怒哀乐。它若流泪无人能阻止,它若不流泪,咱们又奈它不何。这可如何是好!”
翁玉针眉头紧锁,一时没了主意。
“难道我们就只能在此苦苦守候么?那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皇甫泽心里一凛,抓耳挠腮,只能干着急却又甚是不甘心。
翁玉针捋着胡须,喟然叹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就算命里注定无果,我还是要豁出去求它一求。”
皇甫泽素来不信命,他不甘半途而废,不甘久经磨难竟要止步于此。
他不是个倔强的人,但是为了书瓷,他偏要博它一博。
他跪在地上,将真空瓶紧握在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鸳鸯,嘴里不停地虔诚着哀求道:“老天爷,求你赐给我几滴鸳鸯的泪水吧,我愿付出所有代价。”
然而,并不是每一次的有求就有必应,老天爷也不是大发慈悲的低眉菩萨。
皇甫泽,这般举动,仍然没能博取老天爷的同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皇甫泽苦守在树下已有整整两天两夜。
他滴水未进,滴米未食,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他的头发和身上的衣裳都被无情的大雨冲湿。
无论翁玉针怎么劝他,他都无动于衷,只固执地跪着。
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地上,痛哭着自责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好不容易坚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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