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是师父说过的伤心呢,还是眼睛在黑暗中视物过久,有些酸楚呢?
“啊!”
这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沉默。
只见,颤巍巍地立在梯阶最后一级的郭书瓷,抱着头发疯似的大叫着,惊恐万状,想是已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坏了。
宫无邪抽出血淋淋的月神,警觉地望着郭书瓷。
眼里凶光暴射,与那双美目极不相衬。
而那皇甫泽早就像个已被倒空的麻袋,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原来,那郭书瓷一路尾随皇甫泽,刚刚顺着石梯爬上三楼,恰巧见到这一幕,甚是震惊与害怕。
宫无邪见又有一人闯入,杀心再起,还在滴着鲜血的月神刀再次被她提起。
她慢慢地走向发怵的郭书瓷,紧盯着庞淑言,那种眼神,好似接下来就要将她生吞活剥。
郭书瓷脑里一片空白,慌张无措地后退着,直到自己哆嗦的手触碰到冰凉的墙壁,然后,她大叫一声,拔腿转身从吊石梯逃跑。
宫无邪冷哼一声,幽幽道:“哼,臭丫头,想跑?没那么容易!”
郭书瓷只顾着赶紧逃命,没注意脚下,哪知竟一不小心踩了空,突然重心不稳,她那羸弱的身子便从石梯上翻滚坠地。
只见她的头正结实地撞在地面,渗出来的血浸透了发丝,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极快地蔓延。
她微微呻吟一声后,但觉天旋地转,便昏死过去,失去了知觉,身体也不再动弹。
宫无邪盈盈地从石梯一跃而下,见郭书瓷已不省人事,冷道:“臭丫头,从石梯坠落,看样子你非死即残。罢了,我便饶了你,也好省得我再动手。”
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张洁白色手帕,将月神刀上的血渍仔细擦拭干净后,哗的一声将刀收入了鞘中。
她最后看了看那郭书瓷一眼,冷哼一声,将手帕潇洒地一丢,认真戴好面纱。
她从怀中拿出刚刚得手的,嘴角微翘,似笑非笑,骇人得紧。
确认无误后,她又将其放回怀中,施展轻功,堂而皇之地飞身离开了玄机楼。
那染血手帕似无精打采的苍白病女,慵懒无力地飘落,正巧落在庞淑言脸上,遮盖住她清秀稚嫩的脸庞。
只见那手帕正面,用红线醒目地织着一个“离”字,且其旁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花蝴蝶。
花蝴蝶被血染成殷红,似突然蜕变成吸血蝙蝠,显得格外妖异。
宫无邪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拨人高举着火把,神色匆匆地赶来玄机楼。
为首的是一面带嗔意的老头,以及一慌慌张张的少女。
那老头正是天机城城主卓城璧,那少女便是卓思思。
原来,卓思思吩咐郭书瓷送被子去皇甫泽房中后,一时兴起想要偷听二人情话,便稍后悄悄跟随着书瓷。
怎料,她竟见到郭书瓷放下了手里的被子,不知道去追什么人。
她心下一阵疑惑,来不及细想,便也急忙跟了上去。
当郭书瓷躲在一旁,满怀疑窦地想要看看皇甫泽在做什么时,卓思思突然出现在她背后,拍了拍她的右肩,倒让她好生吓了一大跳。
郭书瓷捏着一手心的汗,失惊道:“谁?”
卓思思作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嘘!是我!”
郭书瓷讶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卓思思变色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来这里?妹妹啊,这可是玄机楼,天机城的禁地!你不要命了吗?”
于是,郭书瓷便向她道出原委以及自己的疑惑,听罢,她一头雾水,且甚是担虑。
之后,卓思思找来两把灯笼,于是两人打着灯笼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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