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开瓶盖边问道:“是谁干的?”
江冷也拿起第二瓶,说道:“除了逆鳞,还能有谁?”
站在她身后的苏晓补充道:“教授,是萧天绝的儿子萧朗,还有真律五子的铜爵。”
“那他们怎么走了?”
江冷说道:“他们中了我的毒,不走就得等死。”
“哈哈哈,二十年过去了,你的毒还是那么厉害?说实话,论起用毒的本事,连我们唐门怕你三分。”
江冷道:“老唐,你问这个,是要给我报仇?”
“得了吧,”唐啸哼了一声,“父仇子报,跟我有什么关系?”
唐啸看了一眼站在江冷身后的江忆杭,问道:“老东西,这是你儿子?”
江冷点点头:“是我儿子不假,但也是个败家子。”
唐啸点点头,扔给江忆杭一瓶酒:“小子,你也喝。”
江冷也扔给苏晓一瓶,说道:“小姑娘,你也喝,我没见过你,但是我知道,你是名剑楼苏家的人,苏家的女人,都比男人厉害,哈哈哈!”
于是乎,四个人,两个坐着两个站着,全都拿着酒瓶痛饮,这场面不像是生离死别,更像是老友互怼。
江忆杭仰着头,拼命往嘴里灌酒,他第一次这么喝,他觉得酒是咸的,不知是不是掺进了自己的眼泪。
一箱酒变成了一箱空瓶子。
唐啸长舒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酒液过于辛辣,他说话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老家伙,有什么事,就赶紧交代给我吧。”
“没什么事,”江冷摇摇头,拍了拍身后的江忆杭,“唯一想交代给你的,只有我这个败家子了。”
唐啸看着江忆杭,重重点了点头。
江冷说道:“你们先走远点吧,有些事情我得单独跟我这个败家子说。”
唐啸站起身带着苏晓朝车那边走去,酒意上涌,他的眼角忽然变得湿润起来。
待唐啸走远之后,江冷便招呼儿子坐在自己身旁。
江忆杭坐了下来,嘴唇不停地颤抖,想说话,但不知从何说起。
这一夜,似乎比一年的时间还长,可此刻,他却想这一夜永远不要过去。
“儿子,其实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江冷的声音变得伤感起来,“这些年,我过的很累,也连累你过的不好,我瞒了你太多的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过去,不因别的,只因为我不想让你背负太多。我曾经见惯了刀光剑影和明争暗斗,我当过英雄,却觉得人若真站在那所谓英雄的位置上,只是外表光鲜,实际却活得连狗都不如,所以我带着你隐退,只想让你做个普通人啊”
江忆杭攥住父亲的手,感觉到父亲的手很粗糙,生满了茧子,也少了年轻人皮肤的弹性,江忆杭知道,这是一双握剑的手,更是一双苍老的手,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知多少年未拉过父亲的手了。
“老爹,我能明白你的苦心,”江忆杭笑中带泪,“其实你没必要瞒我,我就算是知道了你的过去,也不会走你的老路,我知道,您想让我做一个普通人,其实正合我意,我原本就是个普通人。”
江冷叹息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活在这世上,不是自己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知道的越多就越累,就越不自由。”
“老爹,就在刚才,我又改变主意了,”江忆杭的目光忽然变得狠厉,“我现在已经不想做普通人了,因为我要做一名武者,我要给你报仇!”
江冷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扬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沮丧和无奈。
等笑够了,他握住江忆杭的手,指着身旁装着空酒瓶的箱子说道:“儿子,世间酒水千万种,原料好找,工艺好学,唯独存放的年头,是走不了捷径的,真正会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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