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慕容子缟顿时愕住,这个称呼,只有苏婥才会叫,看着眼前赵卿嫣的脸,他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看了苏婥一眼,飞身离开。
“告辞!”苏婥提着药包,与慕容子缟分开,她走下石桥,长街转角,正跨步出去时却被突然冲出来的一匹烈马拦住去路,马上的一个蒙着面庞的纨绔男人抢手夺去两包中药。
“站住!”苏婥当即恼怒,后背抽出利剑,狂奔追向纨绔男人。
纨绔男人左右的随从却突然停下,拦住苏婥的去路。
“把东西交出来!”苏婥讶然止步,抵着剑身横在两匹烈马之前。
狠戾狂纵的怒喝,引来城中妇孺百姓的惧惮,只见百姓纷纷露出恐怖的神色,似是被什么吓破了胆。
许久,苏婥才从路人的惊慌表情里反应过来,她的身后,两队宫廷侍卫正缓步走来。
身后紧排着六名宫婢,接着,一顶威严高耸、豪华巨大的金黄色十八抬大轿从侍卫中跻身出来。
不偏不倚,落在了离苏婥十尺的地方,轿身的珠帘投影,正落在苏婥的肩膀上。
“是西陵王!”人群中,苏婥听到有畏惧的妇人嘀咕了一句。
霎时,遍地跪满了叩头的百姓,大呼:“西陵王。”
西陵王?什么时候出城的?不是和沈扈谈完事情在王宫吗,动作还是挺快的。
苏婥当即往身侧的篷拦后退,为避免祸事,转身的一瞬,却被一个硬梆梆的手掌拽住了肩膀,苏婥回头一看,身后传出一道细腻零碎却好听的男人的声音,一个穿着银色缊袍走了过来,细碎的散发,气宇不凡中,看起来却显得几分玩世不恭的模样。
苏婥一眼便认出他是方才的那个纨绔男人,西陵王沈焯,以前见面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刚刚竟然故意戏弄她,很可恶。
还没等苏婥斜眼逼迫纨绔男人交出补药,百姓们噗通一声,跪在了纨绔男人面前,“参见西陵王!”
沈焯阔摆一下,故作姿态地戳戳手心的余温,冲苏婥笑道,“这不是皇嫂吗?”接着又故作镇静地把刚刚抢走的药扔回给苏婥,向百姓们说道,“起来吧。”
“谢西陵王!”跪地的百姓起身。
苏婥睨向西陵王,躬身道,“参见西陵王!”一边又使劲把药拽到手心,假面君子的嘴脸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和沈扈简直没差到哪儿去。
“不敢不敢,你是皇兄亲封的嫣侍御,本王的皇嫂,于情于理,本王都应向嫣侍御请安才对,”说着,西陵王整个人都躬身弯腰,险些就要跪下去,向苏婥行礼道,“参见皇嫂,方才多有得罪。”
小小的侍御而已,品阶还没慕容子缟大,他这是折她的寿来的吧,苏婥也迎合着说道,“要请也是我请安,赵卿嫣见过西陵王。”
西陵王赶紧凑上前,打趣起来,“这是怎么了,都这么客套,本王都不好说什么了,自家人都说起外人话来了!”
“怎么会?”苏婥冷不丁地回了他一句,“礼数自然是不能少的。”
西陵王当即咧嘴笑笑,打着手背往腰上拢,故意问苏婥:“皇嫂一个人跑出来,皇兄可知道这事?”
苏婥咬住牙,冷冷僵在原地,瞪向他,“西陵王怕是多虑了,我买药给皇上,现在正要回去呢,不如一块儿?”
“赵卿嫣,这名字真好听,人如其名,像姹紫嫣红,嫣然一笑更美!”西陵王自顾自地口里念着赵卿嫣的名字,嗓子眼瞬时提起了几分兴趣,“好,本王就亲自送你回王府去,免得让皇兄思念成疾,你说对吧!”
简直没办法入耳,和沈家兄弟说话,都快炸毛了,苏婥向来对王侯将相装腔作势的鄙夷姿态深恶痛绝,干脆退到了木柱子后面,免得视线与西陵王对上,徒添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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