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赵淑特地吩咐的,或者是下人无心而为之。
这孔雀绿的男衫看起来格外风骚。
宽衣大袖的款式倒不怎么奇怪,这绿色上面用金线绣着低调奢华的纹样,穿上之后,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轻佻风流的气质。
用干布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这次许璀不敢大意了,一直擦到半干才停手,也没有梳起来,便只披在脑后,便出了房间。
深竹见到许璀,倒是眼睛一亮,含笑道:“乐师好相貌。”
许璀害羞地笑了笑,道:“多谢姐姐夸奖。”
深竹道:“今日殿下已经带人去了冀州,这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回来。”
许璀愣了一下,有些忐忑问道:“那殿下可说了我?”
深竹道:“这倒是没说的。”
许璀思索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道:“那我就等着殿下回来就好啦!”
深竹笑笑,只道:“那乐师便先用了早饭吧!”
用过了早饭,许璀问过了府里面的规矩,只觉得头越来越沉重,便回去床上重新睡下。
深竹也没多说什么,便只留了下人在东苑,自己也去做别的事情了。
她只不过是听从赵淑的意思过来看一看许璀,再安排一下他在东苑里面的住处,其余的因为赵淑并没有说,她也不打算多做。
在她看来,许璀这人年纪小,相貌好,又是个乐师,不过就是赵淑带回来的小玩意——尽管在许璀之前,赵淑从来也没有带回过小玩意——她们这些在赵淑身边伺候的人心里面早就有分数,实在不必大惊小怪,也不必赶着讨好,一切顺其自然便足够了。
许璀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
他揉了揉酸痛的腰背,感觉鼻塞更严重了。
去到小厅,果然就看到有午饭已经摆好,深竹也在那边等着。
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他便听深竹道:“方才清商阁的段老板递了帖子来要见乐师,我自作主张已经应下了,下午时候段老板就会来。”
许璀愣了一下,倒也觉得段清之来这一趟不奇怪,便点了点头,又谢过了深竹。
这么多年来朝中对赵淑的风言风语没有少过,但谢燕春从来都不相信那些,作为一个武将,他有着与武将的单纯耿直不太相符的老练和沉稳。也正是这一份与众不同,让他在一众武将中脱颖而出,能成为凉州都督。
不过在赵淑面前,他仍然是直接而诚恳的,甚至在面对赵淑身边的人的时候,也是如此。
又喝下了一杯茶,谢燕春摸了摸自己肚子,看向了罗白,道:“能不能送点吃的上来,垫垫肚子——或者你催一催殿下就更好了。”
罗白下意识看了一眼与茶水一起送上来的两碟子点心,如今碟子空空而已,显然是已经被谢燕春吃了下去。“我让厨房做点热乎的。”罗白对自己的疏忽有些不好意思了,“将军想吃点什么?”
“不拘什么,面条也可以馒头也可以。”谢燕春懒洋洋地伸了下胳膊腿,“殿下若是一时半会儿不能出来,不如就给我整理个客房睡一觉也好。”
罗白愣了一下,先应了下来,一边去吩咐了人煮面条,一边又差了人去北苑催促。
“殿下成亲的时候,我还在凉州呢,不知殿下收到我的礼物时候高兴不高兴?”谢燕春是认识罗白的,此刻说话倒是十分随意了。
罗白忙道:“殿下看过了,还说将军太破费了。”
“破费什么?殿下成亲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我实在是赶不回来,否则的话就应该作为殿下的娘家人好好地热闹热闹呢!”谢燕春说道,他比赵淑只小了月份,两人一直也是以姐弟相称的,“我还没见过驸马,驸马是个什么样的人?殿下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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