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她太多沉湎疲惫和往事的时机,他如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的身后,又啰嗦得好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
“殿下在怪我拿着扫把冲出去不好看吗?”他的声音无限委屈,“但我就只看到门口靠着一个扫帚,我就顺手拿了我以为他要欺负你嘛你是不是嫌我用话堵安乐公啦殿下不要不理我嘛”
一路絮叨着进了书房,赵淑回身,便看到了一个可怜巴巴的许璀。
“没有怪你。”赵淑忍不住笑,“我怪你做什么呢?”
“那殿下刚才都不理我呀”许璀有些忐忑地偷偷看她,又急急忙忙道,“我本来是想在门口迎着殿下的,但是还没出去呢,就看到安乐公在外头罗白怕我出去惹事,就没让我出去结果我看到他拦了你的马,我就按捺不住冲出去了”顿了顿,他鼓着腮帮子看着赵淑,又理直气壮起来了,“都说安乐公不是好人,殿下要顾全大局,肯定就要委曲求全!我不能让殿下受委屈!有些话殿下不能说,我帮殿下说就是了!”
“我没怪你的意思,今天你也帮我出气了。”赵淑轻叹了一声,又忍不住笑了笑,“他毕竟是安乐公,碰不得惹不得,忍让一些也是应当的。”
“真的不怪我?”许璀眨了眨眼睛。
赵淑拉下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温声道:“真不怪你,怪你做什么呢?我的小驸马?”
一吻之下,许璀的脸蛋迅速红透,扭扭捏捏地哼了一声:“我才不小。”
赵淑看着他这样子,心头那一点郁结也一扫而光,开怀地笑了起来。
“有本事你也喊!”不等赵淑回答,许璀便蛮狠不讲理地呛了回去,他倒拎着扫帚,摆出了一个像是要把萧珊直接扫出去的姿势,然后更加凶狠道,“你还不让开,凭什么堵在我们公主府门口?你以为你还是西秦的皇帝吗?!”
所谓打蛇打七寸,许璀最后一句话结结实实就砸在了萧珊的痛处上——并且这话一定是赵淑不会说的,在赵均用安乐公来安抚萧珊的情况下,她便不会来戳萧珊的痛处,以免乱了赵均的安排。
赵淑无声地笑了笑,从马上下来,给了许璀一个安抚的神色,又上前一步把他护到了身后来,然后才看向了跟着许璀一起出来的公主府的罗白姚辛等人:“送安乐公回去吧!”
萧珊讥讽地勾了勾唇角,道:“不必送,我与阿淑这么熟,还要这么客气做什么呢?”口中这么说着,他却盯着许璀看,又道,“驸马这样年轻貌美,倒真是难得。”
许璀半点也不惧怕,极为嚣张道:“我年轻貌美,难道你嫉妒我吗?”
这话一出,倒是惹得赵淑笑出声来,萧珊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
如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平常说话讲究的是相互打机锋,是绝不会如许璀这样大大咧咧正面直白地往外说,一来呢是太掉身份,二来也是显得十分不讲究,与市井小民无二。
萧珊气了个仰倒,最后只恨恨道:“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如驸马这样胸无点墨的,恐怕是不会懂的吧?”
许璀对着天翻了个白眼,学着萧珊的语气道:“我有色,我能事人,陛下倒是用色去事个人啊?”
萧珊捂着心口后退了两步,只向赵淑道:“阿淑,这是你的意思?”
赵淑艰难地敛了脸上的笑意,只拉了许璀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多说,然后向萧珊温和道:“驸马年纪小,口无遮拦,还请安乐公多多包涵吧!我与安乐公相识十几年,彼此也相互了解,是不是?”
说话间,罗白已经备好了马车,恭恭敬敬地重新来到了公主府大门前,然后请示地看向了赵淑。
赵淑又笑了笑,把让手中的缰绳和鞭子都交给了许璀,只让他先与姚辛等人先回去府中。
许璀欲言又止了一番,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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