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输了。
关键是她输了钱,钱氏还要在旁边打趣:“三弟妹今年庄子上和铺子里的收成都很好吧?可是进了不少银子呢。今儿晚上你就算输了再多,那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三弟妹想必是不会将这些放在眼中的吧?”
话里话外都是酸味。周氏听了,也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若认真说起来,三个妯娌之间原本就周氏的条件最好。
她嫁过来的时候娘家兴盛,给她陪送了好一笔嫁妆,庄子铺子都有。三个兄弟之间也就只有李修柏一个人考中了进士,做了官儿。纵然是现在外放了,可到底周氏在这李府里的地位也应该不低才是。可偏偏后来娘家落败了,杨氏又是个逐高踩低的货,所以才造成了她现下在李府里这样不尴不尬的局面。
李令婉心中就很有些气不忿。凭什么钱氏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啊?
她就悄悄的走到了周氏的身后去看她打牌。
骨牌也就相当于现代的牌九,李令婉多少懂得一些。看了一会之后她就多少摸出点门道来了。
于是在周氏打错牌的时候她就会悄悄的拽拽她的衣服,让她收回这张,再重新打另外一张。
偏生钱氏又是个眼尖的,看到了。她就笑着调笑:“到底是母女连心,婉姐儿不过看三弟妹输了这么些钱就着急了,在后面悄悄的教三弟妹打牌呢。”
杨氏听了就不大高兴。她很是不喜欢李令婉亲近周氏。
周氏心中也发慌,面上忙陪了笑的对杨氏和钱氏说着:“哪里有的事?方才婉姐儿不过是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我而已。她小孩子家家,哪里晓得这玩牌的事呢。”
杨氏一听,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理。
李令婉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姑娘嘛,而且以往在自己的说教下,她心中也是很瞧不上周氏的,现下又怎么会和周氏亲近呢?
于是她便不理论,反而是同李令婉说着:“你风寒才刚好,哪里受得住这一整晚寒浸浸的呢?也罢,今晚竟也不用你守夜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的好。”
说着就要叫婆子来送李令婉回去。
李令婉这时想到了一件事,忙道:“祖母你不用叫人送我。我带了自己的丫鬟回去就好。”
方才她已是注意到李惟元已经悄悄的离开了这里。想必是没有人同他玩,也没有人同他说话,他在这里觉得无趣,所以就走了。李令婉心里就在想,他一个人回到了他那座冷冰冰的小院子里得多凄凉啊?现在正是她送温暖的大好时机啊。所以她就决定待会直接去找李惟元,同他一起守夜去。到时他心中对自己的印象必然是会有所改观的。
不说整个怡和院的丫鬟婆子都被折腾的鸡飞狗跳的,老太太也是每日必要遣了丫鬟过来看视。周氏更是不消说,若不是怕老太太说,她都想整日的长驻李令婉这里不走的。
等李令婉的这次风寒完全好了就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都过了腊月二十。
不过就算是病都好了也没用,老太太可是勒令了怡和院上下的丫鬟婆子,必要好好的看管着李令婉,决不能让她再出院门的。不然若是吹了风,再着了风寒可怎么得了?是以李令婉每天能活动的空间也就只有一个怡和院而已。
真是,快要憋疯了呀。而且最关键的还是,不能每日去李惟元那里刷一刷好感。前面好不容易才看到他对自己有一点软化的迹象,她原本是想着要趁热打铁,一举就将他拿下的,但现下好了,前面的那些功夫全都白费了。
李令婉唯有叹气。
这日是小年,难得的是天气晴暖。李令婉让画屏搬了圈椅到庭院中有太阳的地方,垫了秋香色绣球花纹的坐垫,随后她便坐在椅中晒暖儿。
不过晒了一会儿的功夫便觉得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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