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玉在,你且给大少爷送木炭和蜡烛去。”
顿了顿,又指着那碟子冰糖麻饼,说着:“顺带将这个也给大少爷拿去吧。”
小扇答应了一声。
早起的时候她就将木炭和蜡烛都收拾好了。因着毕竟只有五天的木炭量,倒也没有多少,她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就拿了。
于是提着一小娄的木炭,还有六根蜡烛,五只冰糖麻饼,小扇敲响了李惟元小院的院门。
这次倒没有如同上次那样一直不开门,教她在外面喝冷风。不过敲得几下,谨言就来开了院门,问她做什么。
小扇说明了来意。谨言就回头朝屋里喊:“少爷,是三姑娘身边的丫鬟,奉了三姑娘的命来给您送东西。”
好歹她也是来送东西的,但谨言却没有一点要请她进去的意思,小扇心里难免就有些不满的咕哝了两句。不过她也晓得大少爷的这院子是从不许外人进去的,所以她心里的那点子不忿随后也就没有了。
而谨言朝屋里喊了话之后,又过了片刻,穿了一身鸦青色素面的缎子棉袄和鹿皮靴子的李惟元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小院门口。
至于那个bug手帕子,谁会在意一条手帕子呢?便是杨氏问起那日随后赶过去的丫鬟婆子,李令婉也可以说在她们抬她回屋子的时候,混乱中把那条手帕子给弄丢了嘛。
所以李令婉这个谎撒的有恃无恐啊。
而杨氏见着她面上信誓旦旦的样,便也信了。
不过她心中依然还是不喜李惟元的。
一来是李惟元的身世。她觉得李惟元固然有她李家的血脉,但也有杜家的血脉。如老太爷当日在的时候所说,总归还是要防备一手的。而这二来,当年那位大觉法师不是说了嘛,李惟元犯尅,将来无论是对家,还是对国都是一大患。他生下来的那个时辰,老太爷原不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摔了一下就死了呢?可见大觉法师说的话不假的。而且这些年她冷眼看下来,觉得李惟元实在是个凉薄的人。
整日阴郁着一张脸,对着人的时候从没有一个笑脸不说,看着人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让人禁不住的就觉得从脚底板一直凉到了头顶。
于是杨氏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由李令婉扶着,慢慢的走到了大厅的罗汉床上坐了。
天冷,除却罗汉床上原就铺着的猩红毡子之外,还特地的铺了一张毛茸茸的黑狐皮。
李令婉扶着杨氏坐在那块黑狐皮上,正要离开坐到一旁的绣墩上去,忽然就被杨氏伸手搂在了怀里,笑道:“难得我的婉姐儿今儿这样的懂事,祖母心中高兴。你就坐在我身边吧。”
坐在身边不是坐在怀里啊喂。而且坐在杨氏怀里实在是不大自在,所以李令婉就不着痕迹的移了移身子,从杨氏的怀里挪了出来,坐到了旁边去,但面上还是笑的娇憨明媚:“好啊,那我今儿就挨着祖母坐。”
祖孙两个坐在罗汉床上高高兴兴的说着话。
一时有丫鬟进来通报,说是三太太来了。
三太太就是周氏,也就是李令婉的母亲。
说起来周氏也是个苦人儿。嫁过来还没半年的功夫,丈夫李修柏就被外放到江浙为官去了。当时周氏的父亲还做着国子监祭酒,娘家还兴盛着,杨氏也不敢太为难她,只说让她跟着李修柏到任上去。但李修柏却坚持不答应,只说儿子已是不孝了,不能朝夕侍奉慈母膝下,心中满是愧疚,又怎能带着妻子一块儿去呢?所以就留下了周氏在家,只让她务必要对杨氏恭顺歉谨,早晚好生的侍奉着杨氏。
而这一侍奉就是八年。中间周氏的父亲死了,娘家落败了,她不得杨氏喜欢,甚至连自己唯一的女儿因着杨氏在中间的撺掇也对自己不亲。而且最后周氏的下场还是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失手给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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