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这件事,但是出于冷漠或者是别的什么,房东并没有管这些,不仅如此,他还知道,假如其他房客知道这件事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敬老院工作人员用某种手段封口,因此,他才会对曹旸和陆压说出那些威胁警告的话。曹旸觉得这些可怜老人的舌头八成是被这些工作人员割断的,敬老院虐待孤寡老人,有的甚至致死,还不是因为这些不正规的敬老院和护工嫌弃老人事情太多太吵?只有断掉了舌头,这些老人才会安安静静地闭嘴了。
但是,陆压究竟是去哪儿了呢?这才是目前曹旸最关心的,她在一楼转悠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陆压曾经出现过的踪迹,正当她想看看是否有什么机关密道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敲她的房门。曹旸在自己的屋门上拍了一个符咒,用来预警的,如果有什么人或者物体试图进入她的屋子,她会有所感知,现在这个符咒算是派上用场了。曹旸啧了一声,赶忙一转身瞬移回了屋子,这才听到自己的房间外一片骂声。
“姐姐……姐姐帮帮我……”小佟的哭声从外面传来,混合着他妈妈的打骂声。
“死孩子!就知道哭!就知道哭!!谁让你拉这首曲子的!!就凭你现在的能力,还有脸拉这首曲子!教训你是应该的!你还哭丧起来了!长本事了哈!开始学会跟外人装可怜了是吧!!”
曹旸站在门前,门外一下接着一下的物体摔打声穿门而入,一般人听到都会心生怜悯,这种教训孩子的方式简直就是家暴。曹旸叹了口气,为什么身为家人却要暴力相向呢?既然容不下别人,那为什么还要成家?是为了通过欺侮别人来博自己的存在感?欺负不了外人就把气撒在爱自己的家人身上?曹旸不想管这些事,活死人不过是在经历为人时发生的事件,不管自己是否插手,他们的命运都已经注定。
不过最终,她还是打开了房门,因为她听到了一声不亚于老板娘的惨叫。那是小佟撕心裂肺的叫声,接着她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迅速打开了房门,只见李老师半抱着小佟要到外面去,一楼的护工对于两天内先后出现惨叫这件事开始关注了,他们就像一只只呆傻的大鹅,伸着脖子看着李老师的一举一动,但是却只是看着,并没有表现出关心的样子。
“李老师,你去哪儿?外面还下着暴雨。”曹旸冷冷地叫住小佟妈妈,开口问道,眼睛瞟了一眼自己门前的血迹。
“小、小佟病了,我得带他去医院。”李老师没有回头,一边快步走一边回答道,语气有些凌乱。
“你到不了医院。”曹旸继续冰冷地说道。
“没事……不过是下个雨而已,镇上的医院……”
“不是医院的事,是你根本到不了医院,且不说小佟会不会在去医院的路上失血过多而休克,这里的医院能不能接上小佟的手指还难说呢。”
“你、你怎么知道手指……”李老师惊恐地回过头看向曹旸,后者悠哉地倚在门廊边,看着她手里拽着的已经疼晕的小佟。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曹旸瞥了一眼那只手,淡淡地微笑起来。
她并没有回答李老师的问话,而是指了指小佟血流如注的右手,那是拿琴弓的手,就这么残了,以后再也不可能拉琴了。
“你儿子残了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这样再也不会出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种事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你、你胡说什么!我这么督促他练琴就是为了他能顺利地走一辈子音乐之路!”
“不,小佟只不过是你手中的工具,你使用他,按照自己的意愿,这回放心吧,再也没有人能在你的面前超越你了。不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比你强数倍,人比人得死,你是不是想死呵?”曹旸一边微笑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段话,李老师听罢浑身不住地发颤,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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