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震动着,八首炎龙心中凛然,然后手中的剑“咻”的一声消失,化作一道白色的淡淡剑影,撕开太微垣周身的灵力,悍然对上。
似一道白色的淡影,像是雪地上的飞鸿爪痕,又像是云间的一道闪电,实为迅捷到极点,以至于无法让人的眼睛追踪到的剑,剑迹微妙悄然,剑锋所向,一切似乎将它折弯或者击落的意志,犹如春天里的樱花树,化作片片的残花飘零披靡,而后被薄如蝉翼的剑刃直接削成两半,最终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一滴殷红的血水轻轻地滴落。
太微垣感到指尖上的疼痛,那一抹红色是那么地刺眼,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一步,查看自己手上的伤势。手是剑修的生命,手如果受伤了,相当于剑修的生命受到伤害。
他望着那柄白玥剑,以及握着长剑的八首炎龙的手,脸色惨白,颤抖地摇着头,像个疯子般癫狂地碎碎念道:“你不可能是一名剑修,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剑修,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会用剑。”他不停地念叨着,似乎是想让自己相信这个与眼前的事实相悖的借口。
八首炎龙没有否认,他轻轻地甩下剑上的血迹,说道:“我的确不是剑修,正如你从来就不是第六天里最强的剑者一样。”
哪怕是自己终于逼得对方退了一步,八首炎龙也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攻心战术。
他指了指身后的那座高塔,“塔下面有一个地牢,在右手边的尽头,倒数第二个牢房里,关着一个人,他叫天市垣。”
“他是魔族剑王,他比你强。”
“一直都是。”
太微垣反驳道:“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你又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当年的他有多可怕。”
八首炎龙微微一笑,“我见过现在的他。”
那一天,他走在地牢里,每一间都关着犯人,唯独右手边的倒数第二间,里面虽然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却是空空荡荡的。而走到韩战所在的牢房时候,他很明确的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没错,是气味,龙族的鼻子很灵敏,比符师的感应还要准确。所以,他断定,倒数第二间中消失的犯人,此刻不知为何,就隐藏在韩战的牢房里。
正因如此,他在出来的时候,才会好奇地问一句,然后得到了“天市垣”这个名字。
虽说这个名字,他没有任何的印象,但八首炎龙明白一件事情:在灵力稀薄c怨气弥漫的地牢里,修真者其实和凡人没有两样,甚至因为怨气的压制,导致修真者实际上会变得异常虚弱,这也是为何八首炎龙不喜欢地牢的原因。能够在这种条件下,从一个牢房中消失,并且隐藏于另一间牢房里,还能不被自己发现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正如太微垣所说,八首炎龙并没有经历过天市垣的时代,通过多方查探,他才从一个老者的口中,听说了关于天市垣这名魔族剑王的故事。
八首炎龙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地牢里,和一个传奇,一个活着的传奇,擦肩而过。
“你不如他,一直都是。”八首炎龙握着手中的白玥剑,淡淡地说道:“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事情都是这样的。”
太微垣愤怒地说道:“难道现在的他也比我强吗!”
八首炎龙没有说话,太微垣吃惊地看到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
昏暗的牢房中,韩战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在过去的几天里,天市垣在他的体内注入了一点剑意,这些剑意不仅没有将韩战受损的骨头和身躯进行修补,反而是显得异常暴躁,犹如出没于草原上的愤怒的野猪群,在韩战的体内横冲直撞,将韩战的血肉和骨骼,一点点地刺破,刺破最外面的那层皮,刺透他的心,刺穿他的五脏六腑,再贯穿而出,碾碎他的每一根骨头,碾成齑粉,再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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