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零三天,河洛看见一条蜿蜒而漫长的山岭。然后军队便转而向东,在第三个月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军营。
铁马冰河设立的最北端军营。
直到这时候,河洛意识到两件事情。
一是他最初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修真大陆的正北方,确切地说,是西北偏北。
二是他终于回到了修真大陆。
休整了几日,铁马冰河给河洛专门提供了一个帐篷。晚上,河洛大致估算了自己离开南昊院的时间。
离开南昊院后他在修真大陆上闲逛,花掉三个月;
然后他按照老师的要求去了荒原,路上花掉两个月,在荒原里呆了三个月;
接着就是误入秘境,从秘境中逃脱出来,这段时间倒是不长,半个月左右;
最后就是在回来过程中花在路上的时间,是十一个月。
河洛朝帐篷外面看了一眼,星星很亮。
自己已经离开南昊院一年零八个多月了。
也不知道院里的同窗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亭子旁边的梧桐树长大了多少。
河洛想到自己的老师,从荒原开始,每个听到老师名字的人,他们的反应令河洛觉得十分夸张。
河洛明白“侍者眼中无将军”的道理,只是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自己的老师一定是个在修真大陆中十分有名的人。
因为“不是无名之辈”那个人的缘故,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尝试在那支骑兵那里打探点消息,然而他们什么也没有告诉河洛。
看来只能在大陆上多注意一下了。
突然,远处有个人影引起河洛的注意。
这个影子是什么时候就在那里的?河洛一开始还以为那只是树影。直到刚才对方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换班,这才让河洛发现。
河洛瞬间警觉起来,有人在监视他。
答案很明显,在这里,军营之中,监视他的人只有军队。
下一个问题呼之欲出:为什么?
答案与问题如同双生子,随之而来。
尽管河洛已经尝试将“他为什么会在那里”的问题尽可能解释得合情合理,但他赢不了常识。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那么遥远的北方。
大量的信息与推理把河洛的脑袋填充得满满当当,他揉了揉太阳穴,手指的冰冷让他清醒了一些。
还是准备准备,细软跑吧。
河洛庆幸当初遇上那支骑兵的时候,出于对“不是无名之辈”之事的顾忌,他并没有把真实姓名告诉对方,只说自己是个散修符师。
河洛摸了摸胸口,从小姑娘那里拿到的书还放在身上。
不知道小姑娘是在哪里得到的书,除了最后面的那个一字符,里面还记载了一些符阵,以及其他的符文,有几个甚至是河洛见都没有见过的。
河洛通读道藏,连他也没有见过的符,那说明南昊院的道藏中也没有记载。
又或者是他一时没有想起来。
回到南昊院一定要去藏书馆中找一找那几个符的底细。
河洛坐了起来,查看四周后他又发现了三处貌似有人影的地方。
看来对方很重视自己,河洛有些自嘲地想:我宁愿不要。
在路上的时间里,河洛写了很多符。那些符中的大多数都或抢或送的到了骑兵的手里,因为在军队的战斗中,尤其是大规模的战斗中,符和阵对他们来说,往往助力颇大。但河洛还是想办法留下几张,他清点一遍,一共有三十七张,其中火焰符十四符,御土符七张,驭风符八张,阵符五张,以及三张一字符。
这是他全部的武器。
一阵风吹起,几张符纸如蝴蝶一般从帐篷里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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