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航班,我就买特快火车票走。无论如何明天一定会走,家里人催得紧。”
司徒雪霏跳下车,站在车门,抖抖索索地说:“祝你相亲顺利。”
“你的客套话说得还不到位,应该祝我抱得娇妻,早生贵子!”
叶青眼里是藏不住的怒火,毫不留恋地把车掉个头开走,司徒雪霏愣在那里,一直目送吉普车的尾灯消失在路口。
叶青一口气开出十公里,在一处荒凉的草坡上停下,他下车,大喊几声,发泄胸中闷气。难受极了,可是必须这样做,下不了狠心,司徒雪霏还不知要滞留到几时。
司徒雪霏坐在单身宿舍冷硬的木凳子上,掏出手机,傻傻地盯着屏幕。她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她鼓起勇气,打给司徒修远。
电话很快就接通,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司徒雪霏不敢说话,捂住嘴。
司徒修远何等聪明,立刻反应过来,惊喜地喊:“雪霏,是你吗?老天爷啊,你终于跟家里联系了,妈妈和我都急死,兆骏也天天问你的消息。你见到叶青了吧?他连工作都辞掉,特地从斯德哥尔摩飞回来,家都没回就跑去找你,你赶紧跟他回家来!”
司徒雪霏忍不住,哭出声来,抽泣着问:“哥,你好吗?妈妈好吗?”
“你不在,谁能好?家里冷清得说话都有回声,只剩老弱病残。妈妈时常觉得心绞痛,不得不吃药控制。我还是老样子,死不了活不旺,动不动就头疼得满地打滚……”
司徒雪霏放声大哭:“我不快乐,哥,为什么我们这么有钱,却如此痛苦?我好想过一种简单的生活,没有烦恼,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丑闻!”
“这就是我们的命运,雪霏,你明白吗?我不许你示弱,逃走算什么?胆小鬼!”
司徒雪霏哭了一会儿,轻轻挂上电话。司徒修远并未再打回来,他们都知道,这通电话已经说清楚一切。选择坚强面对,抑或自欺欺人地逃避,都由司徒雪霏自己决定。
司徒雪霏这一夜都没合眼,第二天五点半,闹钟一响她就起来刷牙洗脸。这是她这阵子养成的习惯,她觉得当着住校学生和其他单身老师的面做个人清洁卫生的事,实在很丢脸,因此总是刻意早起,避开别人。
她收拾好行囊,抬手看看手表时间,不过六点半。很饿,她用半瓶矿泉水吃了几块饼干,这是她去镇上的小超市买的存粮。她吃不惯食堂的包子和稀饭,稀饭里漂着油花,而那包子的肉馅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儿,让她疑心。
她听见窗外校长的咳嗽声,马上拎起包,拉开门。
“校长,早上好!”
“薛老师早。”校长看见司徒雪霏穿得整整齐齐,背着包,心里有数了。
不待她开口,校长说:“打算回家?”
司徒雪霏很不好意思地说:“是,很抱歉我没有坚持教下去。”
校长露出理解的眼神:“昨天看你男朋友来找你的样子,我就明白了。你们年轻人,儿女情长,难分难舍,我理解。你要走,我不强留。学生们很喜欢你,我代表他们谢谢你这阵子的用心教学。”
司徒雪霏鼻酸,低头用脚尖磨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内心天人交战。
校长说:“要不要去跟孩子们告别?还有跟其他老师们说再见?”
司徒雪霏立即说:“不要!我……我怕我会哭。请您代我说声抱歉,我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他们。”
校长但笑不语,很多暑期来支教的大学生,在依依惜别的时候都会说类似的话,然而,他们都是一去不复返,只留给孩子们短暂的兴奋和深深的遗憾。
司徒雪霏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递给校长,他接过来一看,吓得后退一步:“我以为你说捐款是随口说说而已,怎么真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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