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准你穿高跟鞋,但是十八岁以后才许跟男孩子单独约会。”
李梦晓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谁要跟男孩子出去玩?他们都讨厌得要死,又脏兮兮,我只要跟爸爸玩,长大以后我跟爸爸结婚,一辈子在一起。”
童言稚语最是有趣,一屋子都笑起来。路漫漫余光瞥见司徒修远窝在沙发里,不约而同,和她一样穿一件套头开司米毛衣,是白中泛灰蓝的调子,简直像情侣装。她脸颊烧红,只装做没看见司徒修远,走去李兆骏身边。
“你好吗?”
“我若说不好,怕你难过。我若说好,你未必相信。”李兆骏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如此回答。
路漫漫靠在窗边,紧张得一直扯窗帘边缘的流苏,低声问:“离婚协议,你可签字了?”
“没有。”
“你看过吗?”
“没有,扔在抽屉里。”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条款,我们可以再讨论。”
“我不会签字。”李兆骏坚决地说。
路漫漫愣住,抬头,正迎上李兆骏炙热的目光。
“我会给你时间,你觉得陪他一个月可以对得起你的心,我就等你一个月。一个月不够,那就半年,一年……他总有痊愈的一日,你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愧疚放下后,便回到我身边来,我们做恩爱夫妻,白头到老。”
路漫漫纠结万分,扭着手指说:“我不值得你如此。男人的青春同样宝贵,你何苦耽误好时光?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对我而言,爱是一件严肃的事。哪怕我遇到比你更漂亮,身材更好,性格更温柔的女人,我也毫不心动,我只想要你。”
路漫漫正想说什么,卓雅走过来,对李兆骏说:“请你到书房来,有事跟你谈。”
李兆骏站在那里不动,说:“我以为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我的态度不会改变,多说无益,您不用浪费口舌。”
李建明走过来,愠怒,吼道:“没大没小,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李兆骏噤声,卓雅拽他的胳膊,他迟疑片刻,还是跟着卓雅离开会客室,李建明跟在后面,三人一起进入书房,李建明顺手反锁上门。
“兆骏,离婚协议你为何迟迟不签字?”李建明问。
“是漫漫单方面申请离婚,我不同意,你们难道要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签字?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有逼儿子休妻的戏码?”
卓雅声音颤抖,说:“这是最理想的解决办法。修远不能没有路漫漫,他真的太痛苦,你知不知道,他夜夜不能安睡,在走廊游魂一般徘徊,有时他去路漫漫房里,守着她睡觉,坐到双脚冰凉,又悄悄出来。我看他一日日这样憔悴,神情恍惚,有时清醒得好似正常人,有时候把时间人物都搞混,像个傻小子一样。我这个当妈的真是心如刀割,我恨不得替他受罪!”
李兆骏声音提高,问:“因为他痛苦,所以我要把妻子拱手让给他,那我的痛苦,谁来关心?”
卓雅颤声道:“你认识路漫漫时间不长,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厚,可是修远对她不一样,我早就看出来,从她十六岁住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就察觉修远对她另眼相待,视若珍宝。”
“这和时间长短没有关系,恋爱又不是排队上车,讲究先来后到。漫漫自愿和我结婚,我们之间有感情。”
卓雅盯着李兆骏:“那点感情是不够过一辈子的,兆骏,你应该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女孩子,而不是一个女人,她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影子。有点风吹草动,她便为别人魂不守舍。”
李兆骏握紧拳头:“我有一生的时间来赢得她的心。”
“兆骏,不要这样,你不会快乐。”
“我要快乐做什么呢?我这辈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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