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儿仰靠脑袋在晨风肩膀上,安安静静眺望天井。为什么花草会枯萎?为什么过马路要走斑马线?为什么坏蛋要陷害自己?她的世界里,多愁善感仿佛并不存在,或许到临死那刻,仍不知要为诸事烦愁,她就是这么个单纯地女孩。无忧无虑,说懵懂也不为过。
懵懂的人直率,乐天安命,时刻保持轻松欢愉心情。或者说无知者无畏,算是种福气吧。
所以,会不会死这种念头,苏巧儿压根就没想过,只知道,即使与晨风没有一起经历过什么危难,但勿用置疑他是个强者。天塌下来由高人撑着。
苏巧儿心思简单。可晨风就有点头疼了,五十米感知范围内。察觉有几个人,滚着一个状似油桶地圆柱形物品接近坑口,心生不妙,悄悄拖下外套,并暗运电劲,以现在缓慢恢复的功力,释放两、三道电弧尚不成问题。
“巧儿,把脚盘到椅子上,我手一扬,就开始长时间闭气。”晨风急速吩咐。
苏巧儿虽然不明所以然,不过哥哥的话还是要听的,也不等晨风动作,盘膝稳坐,深吸一口气,鼻观眼,眼观心,意守丹田,便开始闭气,她自信闭上半个小时不成问题。
这时,头顶坑口伸出一个脑袋,开口放声。“晨风~~,我敬重你,但也只能说句对不起了,怪就怪你强出头,明年今日,我受累点给你坟前送扎花把,你喜欢红玫瑰,还是牵牛花?”
随着小三子的调侃,身后俩人将大油桶挪到了坑沿,正准备点了火推下去。但晨风比他们快,手一扬,唰一道电弧飞击上去。
对于电弧,已能纯熟的cāo控由心,晨风让它刚好与坑道口的水泥菱角部分接触,砰地闷bào,油桶被bào破冲力打得后滚,瞬间,高温炙热的月弧也切入油桶内,滚了一圈后,油桶轰隆bào裂。
小三子使心用心,反累已身,三人被火油包裹,滚在地上惨声哀号。武馆门前,本以为事了,可以松口气的宁镇岳,正惬意吐烟圈,谁料突然变生不测,茫然中也被一块铁片切过盲肠。
晨风眼明手疾,立即撑起外套,如同耍杂技一般,在指尖上急转,替自己二人抵挡住星星点点散落的火雨。要不是将油桶轰推开两步,那泼水似的泻洒火力,坑下俩人根本无法承接。
一部分散溢的火油,顺坑壁流落下来,在坑底地上燃起幽幽暗火,所幸二人盘坐在铁椅子上,而铁椅子的木质材料也有隔热作用,还算有个下脚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晨风丢开燃着的外套,细细检查苏巧儿,由于替她完全遮掩,安然无恙,倒是自己身上被火雨淋得处处灼痕。但总地来说,情况还算差强人意。
武馆余人乱哄哄拿灭火器、沙土清理现场,生怕惊动消防队把事情闹大。小三子与一名手下殉职,只救出另一名被烧得象牛头马面似的流氓。
宁镇岳自顾不暇,捂着流血不止地肚子,哭丧着脸狼狈爬上辆面包车,咬牙切齿吩咐徒众:“弄死他们!”一遛烟赶往医院。
随着那通bào响,武馆上空冒起滚滚浓烟之时,附近三、五热心居民便提水桶赶来救助。
这里正做不法勾当。留守的混混哪敢放人进去,一名看似愣头愣脑的小流氓。赶紧于门外拦下民众,硬挤出几分笑容:“没事儿了,谢谢各位,该干嘛干嘛,都回去吧。”
居委会大婶放下那个和自己身材颇为相似的水桶,悻悻张望一下武场内飘忽升腾地缕缕青烟,又指指他周身黑灰狼藉相。狐疑不已:“都这般模样了,还叫没事啊?!”
“真没事儿,就一孩儿顽皮,放鞭pào,引起小小火灾,不过都灭了,谢谢各位邻居关心,谢谢谢谢……”
“嗨!你家小孩玩大pào啊?烧成这付德行……”
还好众人认为武馆平常人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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