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了,前头有个哥哥,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意姐儿张张口,又把话咽了下去,她也觉着自己傻,是男是女全赖老天,想那许多无用的没意思的很,不若坐下来给章大人缝袜子。
阿蕴一共也就住了三日,陶家人便上门来请她了,说是陶老太太头七,阿蕴好歹也要守着才是。阿蕴也不曾拒绝,只把妞妞托付给了意姐儿,只道自己在陶家的事了了便回。
意姐儿想了想便叫了几个小丫头跟着阿蕴一道走,陶家人眼见没几个身心的,阿蕴势力单薄些,给欺负了便不好了。
阿蕴一走,妞妞醒了便哭闹起来,意姐儿到底不是亲娘,即便是细细柔柔地哄了仍旧仰着小脑袋哭个不住,最后还是叫意姐儿哄住了,拿筷子尖点了蜜水给她咂咂嘴。小婴儿吃了蜜的味道乌溜溜的大眼仁便直直盯着筷子尖,小手腕子往前够两下,金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勾着肉呼呼的脖子嘴里“啊啊”叫两下。
意姐儿便捂着嘴笑,边精神抖擞地哄她讲话,冷不防妞妞嘴里便吐出:“凉……凉凉……凉哼……”意姐儿都给她吓了一跳,又逗逗她,才听出这是在叫娘呢。
意姐儿捂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叫阿蕴晓得定是要黑脸的,逗了那么久,乖女儿的第一声娘给她捡着了。
还不曾乐多久,侍画便进来报,小宅子里头着了火,玉姵给丢了。
意姐儿愣了愣,随即火气便蹭蹭往上冒,人就在小宅子里呆着,着了火也只一个主子可救的,若不是守卫不得当怎么又能丢了?
意姐儿冒了火,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叫把伺候的丫鬟提来问!几个守门的小厮和配的两个护院的也不能落下!一并问!
问了半日都是迷迷糊糊一团糟,都说那日乱地很,眼见屋梁要烧塌,也没找着人,以为玉姵是叫旁的下人救走了,便自家捂了脑袋吭哧吭哧逃出来,至于具体的,是甚个也问不出。
意姐儿懒得再在这些人身上费时间,叫人各各打了二十个板子拖出去。她不是当官的,也不能发告示寻人,可意姐儿到底不是心里没法子的,她立马使人知会了几个相熟的夫人,叫她们帮忙找找,只道自家的一个远方亲戚走丢了,只怕会遭甚么黑手便不妙了。
她心知章大人不在,可她的话也是管用的,尽管使了几个下属帮忙也是一样的。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甭管怎么着,以这几人在青州的官职也管够了。
意姐儿只觉匪夷所思,按理说她给玉姵的已是很好的,穿着吃食,奴仆环绕,后头还要给她寻一门亲事儿,从哪一面瞧,她都不该是要逃的。况且这么些人看着,要走还能去哪里?不过若是她真个要走了,意姐儿自问也没道理拦着,此番只怕她是给人掳走的。
实则意姐儿猜的还真是差不离,玉姵却是给掳走的。不过不是不相识的人,却是那几个相熟的混子。原本玉姵要来向意姐儿认亲的事体,也是这些匪人相互讨论过,才作的决定。
这帮人自从合在一道,走南闯北打家劫舍的事体便没少干,遇见玉姵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便一道拿来好生享用一番。可怜玉姵本以为自家扮作个少年模样,便不必遭这等事体,然而她却是料错了,这年头娶不到媳妇的汉子,又在荒郊野外没个妓子泻火的,找个男人下下火气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也只她这样的才不懂。
到了青州,知晓了意姐儿的婚事,玉姵便盘算着要逃脱困境,假意同领头的一道盘算,这知州夫人的嫁妆多的很,她混进去一把火烧了,叫他们趁乱盗点金银出去,可不一辈子的花销都在里头了,这辈子也不必风餐露宿,做舔刀刃的活计。那领头的自然不肯放人。哥几个又不是二愣子!等玉姵走了,真成了断线风筝,不反过来咬他们一口已是好的,还能回来帮他们?
后头几人吃酒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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