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着贺姑姑也不敢拿大了,毕竟她年轻时候还是宫里的女官呢!现下服侍着长公主应也算是府里的二主子了,她们忙起身对她一礼。
贺姑姑照常侧了身,没有受她们的礼儿,顶着张严肃淡漠的脸道:“公主说了,她今儿个身上乏力,三位太太具都归去罢!”
蒋氏忙担忧道:“母亲这是怎么了?须不须得儿媳进去服侍着?儿媳库里还有几根老参,等会子可叫人来给母亲炖汤喝。”
多氏也忙上前拉了贺姑姑的手道:“是啊,我这当大儿媳的总是头一个该孝敬母亲的才是!”
贺姑姑抽出手来,对着三个太太点头道:“太太们的孝心,老奴自会传达给公主。”
她话音刚落,国公爷便甩着长袖走了进来,他也顾不得三个儿媳具在场,当下上前皱眉道:“她身子不爽利?那还不快去请太医来瞧!”又要进里屋瞧长公主去。
贺姑姑伸臂一拦道:“国公爷还是莫要进去,公主现下身子不好,太医说了情绪不宜起伏过大。”公主见了你就头晕犯恶心,你进去干啥呢?
国公爷僵了僵,怔然道:“那我就在外间坐着,她若想见我,随时都可。”
多氏满脸不可置信,原朱姨娘被国公爷挪腾到小院儿里她和秦正林具是满满以为她早晚要给挪腾回去的!毕竟国公爷念旧情嘛!不成想国公爷是念旧情啊!念的却不是朱姨娘的旧情,也不知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巴巴儿地跑来长公主这头献殷勤!
多氏面色铁青地回了院子。等到秦正林一回来,她便扯着他学了一遍蒋氏如何猖狂,如何令人望而生厌,又竹筒倒豆子把国公爷这几日的行径和今日焦急的样子都学了遍。
秦正林也觉得不可置信,不说原来和姨娘好的不得了的嘛!这次的事儿他以为只是装个样子,等过几日还是会把姨娘接回去。照着多氏这么一说,他也觉出不对来了!万一他爹真准备重新和长公主好了,就不管朱姨娘了怎么办!他还想着要当国公呢!
多氏想了一整日,自然心中有计,拉着秦正林张口便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遍。
秦正林深觉这么做挺尴尬的,皱眉道:“这怎么行?那我大房脸面岂不是丢尽了?”
多氏甜笑道:“呸呸呸!这叫甚么丢面子!叫瑶哥儿领着几个庶出弟弟往爹那里一跪呀,这再多的事儿也解开了!平日里几个孙子爹最宠的便是瑶哥儿!说他是个机灵聪慧的,还夸他长得像姨娘!再者爹可是最重子嗣的!见了瑶哥儿和几个庶出小孙子心里怎么不高兴!我大房给国公府开枝散叶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定然念起姨娘的功劳来。”
秦正林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挺有道理的,便是不成了,爹也不会把瑶哥儿怎么着!那可是他最宠的孙子,那是他的宝贝啊!至于旁的庶子么,也罢了,毕竟庶出的上不了台面,便是给罚了他也不心疼!当即便和多氏敲定了下来,命家里人把瑶哥儿从登云书院接回来住着,就说是长公主身子不爽利,要他回来尽孝!
没想到那下人到了登云书院,好说歹说找着了瑶哥儿。他却不愿跟着走了。问他缘由,瑶哥儿却只支支吾吾地扯些不相干的话来。还是他几个好哥子偷偷同那下人说,瑶哥儿是欠了钱了。
瑶哥儿染上这赌习惯,就像鱼不能失了水,他几乎是一逮着空隙便想着赌钱。书院外头出不去了,便在书院里头和几个哥子偷偷赌钱,有时甚至叫上几个不相熟的一道。可再好的运道也有用尽的时候,瑶哥儿赌赔了钱,便伸手问人借钱。可他几个哥子自然是不肯的,他们素知瑶哥儿这钱袋里没个多少阿堵物,哪里肯与他钱!那瑶哥儿必是欠债不还的,还不亏死!瑶哥儿只好转头问几个富家子弟借钞,签字画押严明是会还钱的。
可瑶哥儿越赌越穷,很快便输光了。那几个富家子弟哪里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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