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娘亲在一次与人交手的时候受了极重的伤,父亲倾尽家中一切资源,到处拜访名医,寻求良药,可是最后都没有救得了母亲的性命。母亲去世后,爹爹受了很大的打击,整日喝酒买醉,门中事务也不管,再加上为了救娘亲,爹爹耗光了烈山门多年的积蓄,门中生意因为没有资金的周转也逐渐停了,没过多久,爹娘辛辛苦苦建立的烈山门便这样散了。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父亲才带着我躲到这地肺山脚下的洛县,爹爹因为无心与人争斗,所以只是做了一些小买卖营生,又过了好多年,我们父女两这才稍稍站稳了脚跟。”
“可是哪想到,就在前些时候,商州郡那些仇人不知怎么又找来,不仅出手打伤了我父亲,还”如依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难不成那些人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恩,那些人是我们家以前在商州郡中生意上的死对头。那时候,商州郡中能有实力给朝廷和各门派铸剑的有两家,一个是父亲的烈山门,一个便是那仇人郑青山的青刀门。爹爹和娘亲是后来到这商州郡的,不过凭着高超的铸剑手艺,也是后来居上,抢了青刀门的许多生意,所以烈山门和青刀门素来不和,那郑青山一直是把爹爹和娘亲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可是,当年父亲和娘亲也是二人联手,在商州郡中才与那青刀门斗得不相上下,可是,自从娘亲去世后,父亲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便再也无心与那青刀门斗了。烈山门在青山门的蚕食之下,实力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最终,爹爹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也是遣散了门中众人。我和爹爹也因此才逃到这偏僻之地来了。”
“可是,前几日,那青刀门门主居然又找到了我们,出手重伤了父亲之后,还要抓我回去给她做做小妾。”
“实在可恶!这等丧尽天良的事都做得出来,他们不怕遭报应么!”砚宣听到这里,也是一拍大腿,义愤填膺的说道。
“那一日,父亲拼尽全力,在最后关头施展出以命换命的招数,才逼退了那些人,可是那郑青山走的时候却还是扬言说等回去养好伤,过些日子还要回来找我们,到时候一定要把我给抓去。”
“如今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爹爹的伤却是一直不见好转,而那郑青山当日虽然受伤,却不致命,想必有了这些时日,他估计也修养的差不多了。我怕他们随时会找来,也是等不了了,听说这地肺山中的赤眼白貂的血有续命保命的神效,这才请了龙虎门的宋大哥帮我来捉那赤眼白貂。”
“可是宋大哥他们也只是一些凡人武夫,并不会什么法术,单论起实力来还比不过我,所以即便他们这些人熟识这地肺山中的路数,却还是很难抓住那赤眼白貂,一晃如今都已经过了三日了。家中爹爹还一直卧病在床,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我心里真要急死了。”
“偏偏你还要跟他们拼酒,还把他们都给喝倒了,明日里还不知道能不能醒的过来呢!”
“额”听到最后,没想到又绕到自己头上,砚宣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耽误了大事,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依见他不说话,眼泪又流了下来,道:
“你还要把刀还给我,不帮我捉那只白貂,真讨厌”
说着也是赌气的扭过头去,不再理砚宣。
“诶,我不是不帮你,只是这刀你娘留给你的东西,我怎么”砚宣赶忙说道。
“那就是肯帮我咯!”如依没等他说完,赶忙又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道。
“我”砚宣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如依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脑子一热,竟是脱口而出道:
“如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捉到那只白貂!”
“真的?”如依一听,一把拽着砚宣的手,欣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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