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着你,使你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是它督促你走上看不见尽头的漫漫孤旅,纵身跃入火焰承受灼烧和锤炼;是它让你坚信有属于你的自由绝不被夺走,幸福终会到来——它终要给你一个回应。”
我在联合公馆的急救仓中醒来,醒来头脑中一片混乱。黄龙在低头看我,喝叫让医疗官监测心率。
我的胸口加装着人造器官,五脏都被替换了。我的生命体征十分微弱。
我闭上眼,再次昏睡过去。
“心脏碎了还没死透,也算是命大。”马医生摘下听诊器:“还救吗?第三节脊椎骨折,断19根肋骨,双臂粉碎性骨折,这军团长基本上已经是废了。”
“活该,一天到晚逞强,从不听话。”麻医生在旁边啐一口,碎碎念:“暗星主早晚要收拾他,哼,吃苦头了吧?我就知道,那些口气比本事大的,命都不长。”
黄龙盯着病床上的少年,双眼一眨不眨。
“救。”他说:“给我救回来。”
我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星期,期间白教官来看我一次,梁彦祖天天都来,我半昏迷中听见他在我耳边唉声叹气。之后常浩然来了一次,他妈的给我备了一个花圈,还一脸沉重。
第七天我的意识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但还不能活动身体。这天宫阙沉着脸过来,把梁彦祖轰出去。
“钢铁意志,回春术,精神涌动。”他给我加持了三个精神秘技,然后唤醒了我。
“你居然在这里。”我张开眼,惊讶地说。
“你一定以为我跟我哥一起逃跑了,或是被洗脑了,总之肯定不能全须全脑回到暗星主注视的地方是吧。”宫阙苦笑:“一开始我也这么想。”
“大师兄怎么样?”
“还好,跟阿斯兰走了。我当真没想到,他竟然和堂堂原始神阿斯兰有联系。”
“什么神?”
“原始神。”他说:“开辟小位面的神。他将位面空间藏在这个世界的深处,暗星主也寻不到。宫决很安全你尽管放心。”
“嗯,那就好。”我长出一口气。
“但我不得不回来。”宫阙阴翳地说:“我们的家人都在灰石城,我不能不听他的话。暗星主让我回到武装虎组,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同时他还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什么?”我下意识问道。
“他说:你家的大厅很漂亮。”
我的头发一根根炸起来。我坐起来,挣扎着看向我残损的身躯。
我双臂已失,丢了一只耳朵。在我胸腔里塞满了各种精密仪器,发出嘀嘀嘀的恼人声音。
宫阙看着我,脸上显出巨大的荒凉和悲哀。
“看什么看。”我没好气地说:“嫉妒我腿长?”
我跳下地,脚下一滑跪下。熟悉的大地元素没有灌注向我的身体,我再无法发挥那种雄浑的力量。
我内视精神海洋,广大的精神海洋缩小了,元素熔炉还在缓慢旋转,但表面黯淡无光。洗兵池中没有一把剑,显得荒冷而孤寂。
恢宏的巴别塔,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你要去哪?”宫阙在我身后问道。
“回家。”我说。我的声音中有种察觉不到的寒冷:“我要回去看看。”
我从窗口跃下,失去平衡滚落在街道上。路过花衣的女郎在对我指指点点,我顾不上。我本能向家里奔跑,不断调整着呼吸。
我回到家。挂锁不在门上。我在门口站了半分钟,用脚缓缓推开门。
我走进家里,回脚把门带上。
那个广大的大厅在缓缓缩小,变成我熟悉的茅草棚。劳普拉和佩洛琴被截成俩半,上身挂在墙上,死死地盯着我。
泰坦神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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