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火里地等待,等到奄奄一息,你也不肯出现?
小时候,她读过一个故事,叫“尾生抱柱”。
相传一个叫尾生的男子,与他心爱的女子约定在桥梁相会。可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那个女子,水漫漫涨了上来,他却信守诺言不愿离开,最后抱着柱子,活活被淹死在了水里。
容渊便也是那样等你的,霍无舟。
你不知道即将坍塌的房梁悬在他头顶、而他的脚腕却被凸起的钢筋贯穿、无法动弹的那一刻,他有多绝望,多怨恨。
你什么都不知道。
容鸢攥紧了手指,眼神冰冷地盯着脚腕上那若隐若现的伤疤,再没说一个字。
落地窗外,万家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霍无舟就这么淡淡望着,而后长久地闭上了眼。
门外楼道里传来笃定沉稳的脚步声,容鸢抬起眼帘看过去。
一道携着劲风的高大身影推门而入。
她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从座椅上起身,她硬邦邦道:“有事?”
陆仰止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边的霍无舟一眼,皱眉,“这么晚还没下班?”
容鸢嗤笑,把文件往桌上一拍,“下班?你走得潇洒,考虑过这些事吗?公司原定下个月在华尔街上市,现在倒好,各项指标都在往下跌,只要这堆数据挂出去,脑子进水的都不会买你的股!”
男人接过文件翻了两页,表情纹丝未动,“也好。”
容鸢冷眼望着他。
“那就趁股价走低,以私人名义全买下来。”他不动声色,“等涨了再卖就是,我不缺钱。”
容鸢简直一口血卡在嗓子里,“你……”
老奸巨猾。
这种时候都想着要自己从里面捞一笔吗?!
霍无舟闻言,转过身来,镜片下一双深讳的眼眸与陆仰止冷锐沉稳的视线有一刹那的交锋。
霍无舟微微凝眉,陆仰止也眯了下眼。
须臾,男人将文件放回桌子上,平静道:“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做,他等你很久了。”
她心绪不宁,没分辨出男人云淡风轻的语气里深深埋伏的内容,倒是霍无舟若有所思地眄着陆仰止。
总觉得这种平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陆仰止要动手了吗?
容鸢从衣架上取下风衣外套,冷着脸道:“那我走了。”
陆仰止“嗯”了一声,深眸如玉,寒凉彻骨。
这一夜,风云诡谲。
第二天一早,各大新闻社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版财经新闻作为头条。
陆氏开始大肆收集墨少的黑材料,大刀阔斧地斩断了其在国内市场的所有合作关系。墨少也不甘示弱,连夜下令稳住公司在国外的根基,力度极大地在国际市场上狠狠还击。
原本的冷战在一夜之间的突然爆发成了兵戎相见、炮灰分飞的大规模斗争,接二连三的动荡误伤了不少路人,许多小公司只能在夹缝中艰难求存。
池慕看到报纸时,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惊色。
紧接着他收到了厉东庭的来电,“你联系得上仰止吗?”
“刚要打电话。”池慕难得沉着脸。
又一想,怕是厉东庭早已试图联系过老三,却没有联系上。
“这姓墨的到底什么来头?”厉东庭低咒道,“这么压都压不死?”
反而还有种野火烧不尽,借着东风越来越旺的架势。
池慕黑白分明的眼中划过浓重的思考痕迹,“他扎根在英国,资本主要来源也不在国内,老三短时间内动不了他。”
“英国。”厉东庭沉吟。
英国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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