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鲜明的刀疤。半途中,柴池人的巫医为他缝合了伤口,涂上草药,但翻卷的皮肉和黑色的污血依旧留在那。
黎牧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樊褚霍地弯腰从靴子上拔出匕首,径直抵在他咽喉上,“你要是再不把嘴巴闭上,我就让你永远都说不了半个字!”
气氛莫名紧张。
但很快,黎牧一脚踹在他小腹上,脱离了危险,“你教的,拳头和脚。”
樊褚只能躺在地上呻吟着,“好学生”
接下来的几天里,黎牧整日闲得无事可做。樊褚还在养伤,自然不可能把他叫起来比试武技,而他们这支哨骑队加上队正也只剩下五个人,步郁乙不指望把这些人派到塞外能做得了什么。
黎牧只能找熊头和灰靴子对练。
当然,哨骑队里还有一位瘦小子,只是不到十六岁,黎牧不想欺负一个比他还小的孩子。
熊头人如其名,脑袋又黑又大,身材肥硕,时常挂着憨厚的笑容,自此黑木林一战后,他的笑容少了许多,又变得格外木讷。
他用的是一把长柄铁斧,气力不凡,然而动作僵硬。黎牧与熊头对决时,只一回合就能找出无数破绽,甚至不需要长剑,他徒手便能扳倒这个死胖子。
灰靴子能坚持更久,他更矮,但和黎牧一样瘦,披着一件似乎十几年都没换过的旧皮甲,手持铁刀,总是能在长剑落下时找到躲避的地方,在战斗里不停灵活地穿梭着,仿佛水中游鱼。
黎牧通常要花上一炷香的工夫才能抓住他,最后咬牙摁住这家伙的衣领,气喘吁吁,“你敢不敢正面跟我打一次?”
“我就喜欢这样。”灰靴子眨着那双该死的灰眸子,笑容亲切。
“是啊,我会尽量忍住想打死你的冲动。”
“不可能,”灰靴子对此充满信心,“哨骑队的人已经够少了。”
这倒让黎牧踌躇起来,步郁乙派人告诉过他们,新兵会在半个月里抵达怀荒,但直到半个月过去了,他们连一根鸟毛也没见到。
有一天,瘦小子把黎牧从营帐里喊出来,“队正大人找你有事。”
樊褚有很重要的事。
“你上过女人没?”队正大人见到他时,第一句话便如是说着。
黎牧怔怔看着他,很是不情愿地开口道,“没有。”他还是一个守身如玉的好少年,在北镇也只看到邋遢的镇兵和浑身脏毛的战马,没有一个女人。
“那你一定不知其中滋味有多美妙,”樊褚笑容满面,浑浊的黑眸里闪烁着一抹黎牧从未见过的异光,“我上一次尝到这滋味时,还在两年前。我快四十岁了,可能一辈子都要在北镇度过,但我怀念女人清脆得像百灵鸟的笑声,还有她们软绵绵的胸脯。”
“你究竟想说什么?”
黎牧有点不明白,北镇可没有女人。他听说不少老镇兵在怀荒待久了,会有些特殊的癖好,甚至传说有人试过母马。前不久还有一个镇兵领了五十鞭子,原因是他把一个刚来北镇的十五岁新兵拉进了马厩,至于他到底做了什么事,黎牧在其他镇兵的口中可听不到什么好话。
一想及此,他不禁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
樊褚摸了摸左臂渐已痊愈的伤口,笑意更浓,“我听隔壁的白毛说过,有几个姐儿来到镇城外了。她们是跟新兵一起来的,一路卖身至此。这些姐儿也真是有见地,天底下还有哪里比北镇更欢迎她们吗?白毛说她们不会在怀荒久留,将西去沃野和御夷,鬼知道还会去哪。我已经找镇将大人要了两张出城手令,今晚你就陪我一起去。”
黎牧不知为何感到害怕,“我去能做什么?”
“你指望一辈子都见不到女人吗?”樊褚问,“至少该把你那玩意放进去一次,你知道她们身上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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