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习俗,亲人过世送葬的队伍需要在村上绕一圈之后再到墓地下葬,盛国庆唯一的亲人就是盛夏这么一个孙女,所以整个送葬队伍中,带孝的也就两人:盛夏以及冷皓晖。
冷皓晖捧着骨灰走在最前面,盛夏捧着遗像紧随其后。
听到唢呐声,村里那些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纷纷跑出来,站在村头,看到冷皓晖,难免好奇他的身份。
“这捧骨灰盒的是谁啊?”
“还披麻戴孝了!
“看着架势,莫不是盛夏的男朋友?”
“何止男朋友啊,男方家长竟然能同意,最起码也得是未婚夫吧!”
听到这些议论声,盛夏抬起头,望着冷皓晖那挺直的背影,忽然,脑袋中灵光一现,她知道刚才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凝视着背影的眸光瞬间多了几分怒意,小人!盛夏在心里骂了一声。
冷皓晖虽然背后没有长眼睛,但是也知道这会儿身后那丫头正用仇视的目光在瞪着他,男人冷冽的嘴角微勾。
跟他斗,她真的太嫩了一点!
整个葬礼,盛夏没有哭一声,这么多年的生活磨砺告诉她哭是最无能的表现,即使心里悲伤的已经溃不成军,她也不会哭。
要么,被苦难打败;要么,打败苦难。
爷爷在天之灵,一定也不希望她被看痛苦击溃!墓地,在众人难以理解甚至有些责备的目光中,少女坚强的扬着下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嵌进肉中亦不自知。
冷皓晖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少女那挺直的背影,幽暗的眼底闪过一道欣赏。
葬礼结束,那些前来送葬的爷爷身前故友都已经离开,天色渐渐已晚,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两三个小时过去,盛夏始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凝视着伫立在她面前的墓碑。
“我们该走了”!
从冷皓晖嘴里发出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少女依然一动不动,宛若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冷皓晖蹙了蹙眉头,上前一步试图握住她的手臂,当他的手刚刚触及到她衣服的布料,静立的好似雕塑一般的少女突然转身,一个大力甩掉他手。
“你给我滚开!卑鄙小人!”冰冷无比的声音,少女射过来的目光好似淬一层千年寒冰。
卑鄙,小人?
冷皓晖的脸色黑沉一片,看着她刚刚失去唯一亲人的份上,强行压抑心中怒火,伸手攥住少女的胳膊,命令道:“回去!”
“我不回去!”
盛夏挥动双臂挣扎,意欲挣脱冷皓晖的禁锢,同时尖声叫道:“我要呆在这里,我要在陪爷爷!”
“爷爷已经去世了,他已经死了!”
冷皓晖低吼一声,双手紧紧攥住少女的胳膊,掰正她的身体强行与他四目相对。
“爷爷他已经死了!”
“冷皓晖,你混蛋”!
盛夏脸早已经一片苍白,眼睛瞪大死死盯着冷皓晖,唇瓣死死咬紧,泪水,这一刻决堤而出,她哭啊哭啊,泪水好似不要钱似的,一直流一直流,怎么也停不下来。
心微缩,冷皓晖觉得异常烦躁,伸手想要擦拭她脸上布满的泪水,但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
“别哭了”!
盛夏却哭的更欢了,可还不够,他揪住男人的衬衫,将泪水鼻涕往上面蹭了蹭。
冷皓晖脸色一僵,身体僵硬到极致。
下一秒,他大臂一捞,简单粗暴的将少女抱起,朝山下走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盛夏察觉到冷皓晖的动作,紧紧拽着他的领口,挣扎着想要下来,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钻进他们耳际。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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