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被他给拖住。
他放下戒尺,发泄似地拿手去扯那根拴在自己手上经常碍事的红绳,嘴里骂骂咧咧:“玩老子是吧,姓墨的……咳咳咳……”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是老师,动不动bào粗口怎么能为人师表了!
“老师,您那红绳真好看,跟你学艺这么久了,就没见您摘过,师娘送您的吧?”小女孩知道老师和师娘感情极好,便一个不声不响的马屁拍过去,师父一高兴了,说不得就忘了这茬了。
老师气不打一处出,面目一下狰狞起来,吓唬着小女孩:“小可,不对,小蒲,你师娘没安好心,你别高兴得太早,如意宗还有个大魔女,有得你好受!”
小女孩见得他这副神情,不仅不害怕,反而松了口气。她一把拉起董天剑,然后拿出个储物袋,翻出一个箭匣和几包零食,将储物袋递给了他:“老师,我爹说了,送您的。”
老师嘿了一声:“老师是买不起储物袋的人吗?你师娘是谁?如意宗首席元婴,会缺这玩意儿!回头跟你爹爹说,心意领了,别以为你进了如意宗你家就衣食无忧了,他也两百岁的人了,不会不懂,别破费了。”
“哦。”小女孩似懂非懂,十一岁孩子,再怎么聪明,人情世故,岂是说懂就懂的。
“师父,今天学啥?”董天剑突然chā话,明明他心里凄苦,却要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微微哽咽的声音,从一开始就出卖了他。
老师伸手cāo起他的戒尺,一下拍在董天剑的屁股上:“今天不学,你迟到了。”
董天剑强忍着泪水,忍气吞声地道:“老师,我jiāo了学费的。”
老师态度恶劣:“都说你迟到了,学个屁的功法。”
“老师您也醉酒迟到过。”董天剑倔强地道。
“哟呵,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你父亲送你过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清楚了,怎么教是我的事儿,不学滚蛋!”
董天剑胸膛起伏,拿眼瞪着老师,便要发作,却是小蒲先扑了过去,拉着他一头磕下去:“老师莫怪,您知道他就这脾气。”
董天剑把头埋在地上,肩头耸动,无声哭泣,半天才道:“元老师,我父母为了给我凑学费,耗尽毕生积蓄,他们年近两百,无法筑基,还请老师教我,我想在他们仙去前,让他们享享福。”
元老师呵呵了几声:“老师我别的本事没有,看人却不会错,你想突破至筑基,嘿嘿!”
小女孩有些慌乱:“师娘不是这么说的,老师,您肯定有办法。”
元老师怒道:“办法我当然有了!不早跟他说过,他要不改名字,这辈子都别想突破!”
“我改!”董天剑猛地抬头。
“不行!”小女孩尖叫道,“你敢不娶我!”
元老师一个趔趄,这什么世道,十一岁的小孩就兴这套了!
董天剑不敢看小女孩:“听我说,师妹,你马上就是如意宗真传,而我……这婚事本就不再可能了,昨天我父亲说了,今天就去你家退婚,免得让你父亲难做。”
小女孩听得此言,怔怔地望着董天剑,有些不知所措。
元老师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他突然“啪”敲了一下桌子,喝道:“蒲尚可!”
小女孩一颤,醒了过来,有些无助地望着元老师。
“孩子,难过就哭,你也会改名儿,那个奇葩的传说,是当不得真的。你看大宗大门的,谁愿意取这名儿了,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你要有心,等他一百年不就得了?这个什么情啊爱啊,没那么复杂,说穿了也就是个念想,你看老师我和你师娘,最长的时候也是百年互不相见,不也没啥嘛!”元老师劝慰道,心里其实不以为然,这么小的孩子,懂得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嫁,无非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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