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他站起来,望向那辆从相反方向撞过来帮助他逃生的车子。
远处救护车和警车响着刺耳的警笛声渐近,韩立诚的目光终于分辨出那张满是鲜血的脸,整个定住。
急救手术室前,韩立诚站在那,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警察初步调查,说撞他的人不是故意的,因为车子明显出现了故障,驾驶员无法控制车子才造成事故。
而从对面开车过来,不顾一切与“失控”的车子相撞救了韩立诚一命的言心,受到严重的撞击,胸肋骨断了两三根,全扎入肺部,而且除了这致命的伤害,头部也受了很严重的伤,此刻命悬一线。
她的车子是以前自己买的一辆配置不高的国产车,在性能上,特别防撞能力远不及对方的车子,所以车子受损严重,致使本人的受伤程度也远比“失控”车子的驾驶员更严重。
庄承纬接到电话立即赶来了。
看到他脸上惊慌失措的神色,韩立诚不觉偏过视线。
“请问您是她的监护人吗?”
“是的,我是她未婚夫。”
低低的声音消失在转角,韩立诚忽然觉得心里就像被什么狠狠抓了一样,很痛。
韩立诚在医院呆了很久。
言心被下了病危通知单,收到的人是庄承纬。
来医院的人,就只有韩立诚和庄承纬。
她的叔叔和婶婶说路太远,不方便赶过来。
她的监护人只剩下还没有结婚,随时可以变卦的庄承纬。
韩立诚此时才好像有点能体会到她想要抓住一个人,想要有一个家的心情。
生了两个孩子,却仍然没有一个家的女人,有谁能理解她心中的痛楚。
韩立诚像木偶一样,长久地呆坐在医院角落的椅子上。
脑海里又重现了以前那次,南溪同样舍命救过他的情景。
言心说的那句话,再次在脑海里萦绕。
他已经四十五岁了,人生最好的年华一点点消失。
还有可能再遇到像南溪或者言心那样的,为了感情而愿意付出生命的女人吗。
南溪不可能属于他,而言心曾经可以属于他,但他不屑一顾。
忽然想起出事之前言心拼命打过他的电话,韩立诚一凛,坐直来,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
他拒不接电话才一会儿,那辆“失控”的车子就出现了,而言心这么巧就从对面过来……
韩立诚霍然起身。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六点,他再看一眼那仍然紧闭的急救手术室,转身大步走开。
到了警察局,负责案件的警察听完韩立诚的疑问,目光有些闪烁。
“韩先生,您分析的好像有一定道理,但是我们调查过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撞人是故意的。”
“据我们所知,言小姐跟韩先生一直有感情上的,困惑,而言小姐也原定今天另嫁他人,也许她只是有些放不下,所以想要最后打电话给您,这些猜测,跟您的猜测,都是有可能的情况。所以现在我们只能根据证据来下判定。”
韩立诚不觉拧紧眉头。
想了想,又质问道:“她的最近通话记录,与及信息,这些都调查过了?毫无可疑之处?”
警察面无表情,但眨了一下眼,视线不易察觉地偏开一些,“当然,这些我们都会调查清楚。”
韩立诚盯了他半晌,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开。
显然,这里隐瞒了真相。
他会亲自去调查清楚。
三天后。
韩立诚留在医院的人忽然打来电话,说:“韩总,医生说言小姐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庄承纬要将言小姐带去M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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