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可以走的。
北大的女生曾经讲过一句话,叫作“结婚是误会,离婚才是理解”,我觉得这话有点儿道理。结婚的时候,大家看到的都是对方的优点,都是互相吹捧着进洞房的。离婚的时候,就像做鉴定一样,鉴定以后,发现原来你是这样的性格,最后大家互相理解,就离开了洞房。做公司也是这样,合伙人一开始夸大彼此的优点有时候是必要的,否则大家就不能在一起。但是,合着合着,你会发现大家在性格、习惯等方面有很多不可调和的矛盾。比如,年龄大了以后,有的人想自由轻松一点儿,多跟孩子待在一起,有的人还希望继续干,这时候你非不让分开,就是你的不对了。所以,我觉得合好还是分好这个问题不能预设一个前提,关键在于寻找共同的价值观,并结合当时的情况来设计股权,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做正向激励。这样,即使以后有人离开了,你也可以找到更好的合伙人。
提问:万通的发展速度非常快,但中间经历了很多挫折。很多民营企业在快速成长的过程中都会遇到所谓的极限问题,就是瓶颈。有两个瓶颈是经常被提到的,一个是资金的问题,或者说现金流的问题,一个是人才的问题。万通遭遇了合伙人的离去,这是资金的流失,同时也是核心人才的流失。我想从冯董这儿讨教一些经验。
第二个问题,您非常热衷于公益事业,也很乐于和大家分享您的价值观和智慧。我想提一个建议,既然您这么热心,能不能在您的群体里号召一下,为中国广大的中青年企业家建立一个智慧分享的平台,就像您的阿拉善SEE生态协会一样,让更多的中青年企业家或者说企业经营者有跟前辈学习的机会。除了您的参与,我们也希望有王石、柳传志等更多的人参与。我有幸跟马云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流,确实受益匪浅。人的成长有两种途径,一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慢慢实践,慢慢成长。还有一种途径,就是在身边找到一个巨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觉得,在有限的生命里,第二种方式更有效。
冯仑: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我们现在正在考虑两件事,一是我和马云、郭广昌一直在讨论办一所我们民营企业自己的商学院。现在国内的商学院讲的都是西方案例,我们只讲本土案例。目前,我们有七八个人一直在酝酿做这件事。当然,我们是按照公益的方式来做,我们办这所商学院不是为了赚钱,虽然收大家的钱,但前提是所有发起人都要捐钱,捐的钱拿来建校舍,每年大家缴的钱也会拿出一部分留在学校。我们要把它办成一个非营利组织,办成一所真正的本土商学院,既不同于北大、清华,也不同于中欧。商学院的地点初步选在了杭州。
第二件事是我和崔永元一直在试图做民营企业的口述历史,他还想把它做成一个小博物馆。中国的第一代民营企业家,大部分现在岁数都很大了,都进入了代际传承阶段,我们想通过影像、声音和文字的方式,把他们的想法和经验记录下来。目前,这个项目崔永元已经开始做了,我和其他一些企业以公益的方式资助他。通过这种方式,我们把大量的资料积累起来,以后可以放在网上,或者放在一个平台上,让大家可以间接获得。
有一年年三十的时候,我和马云在亚龙湾放鞭炮,放完后就在海边散步。我们谈到了一个话题,怎样才能让中国的民营企业发展得更快,成为受人尊敬的民营企业,因为只有这样,我们自己的生存空间才会大。那就是必须市场化,只有整个民营企业都发展,我们自己的企业才能发展得更快。中国这30多年的改革,从大的方面来看就办了一件事,就是发展民营企业,因为国有企业在30年前已经很强大了。30多年就办了个民营企业,如果还办不好,大家就会质疑这种方式的正确性,以后可能就去干别的了。所以,我们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愿望,就是把这件事当作公益来做,同时也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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