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悲伤中难以自己的姬无夜脑海中突然划过了一丝清明,为何?为何阿凝会死?他刚刚上楼来的时候,分明看见……
他一把攥住在他面前摇晃的白月衣,死死地禁锢着她,声嘶力竭地质问:“你为什么要害她?!”
白月衣被他钳制的疼痛不已,又万分委屈,眼泪和倒豆子似的直往下掉,不住地替自己辩解:“不是的,不是我害的姐姐,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你倒是说说看!”姬无夜将她推到在地,刷地亮出了碧海苍穹剑,语气里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杀气:“你要是说不出来,我便将你送予她陪葬!”
白月衣吓得浑身一抖,哆嗦着匍匐在他的脚下,心中暗道不好。方才无夜看着慕容凝坠楼,竟然毫不犹豫地就跟着一起跳了下去,此种深情,非一朝一夕便能达到的。而现下他又对自己如此狠厉无情,莫不是想起什么了?不行,绝对不行!连慕容凝都已经除去了,眼看着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她怎么能允许她即将唾手可得的幸福在此刻行差偏池?
她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决定铤而走险一把。她要赌,赌姬无夜并没有想起与慕容凝的种种,赌他对慕容凝仍旧是一无所知。
念及此,她立即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无辜模样:“是姐姐,是姐姐她自己要跳下去的。”
“胡说八道!”姬无夜的怒气果然更甚:“你尽管再胡诌的离谱点,再问问我手中的剑信不信!”
白月衣跪趴在地,抽噎着耸着肩膀,口气却坚决:“妾何曾对夫君撒过一丝半点的谎话?月衣的心,夫君难道不知吗?难道我与夫君这十余年的情分,抵不过姐姐这一跳?”
姬无夜皱眉,他显然不擅长与女人讲道理,只是冷着嗓子强调着重点:“我分明看见你将她推了下去,你还有何话说!”
“既然夫君已经替妾定了性,又要妾再说些什么呢?”白月衣抬起头来,泪水涟涟:“夫君这般不信任月衣,真真叫月衣寒了心,倒不如死了痛快。夫君便快些将月衣杀了吧,黄泉路上,还能与姐姐做个伴!”
说罢,她挺直了身子,将自己往碧海苍穹剑的剑尖送了送,一副任由他要杀要剐的模样。
姬无夜见她如此不要命地往剑上送,多少信了她也有自己的苦衷。他默默地收了剑,语气仍旧是冷硬的:“有什么委屈就说,我不是不信你。”
“妾身本已以为今日天气甚好,想着我与姐姐皆有孕在身,理应出来走走,便约姐姐来了这凉亭闲坐。姐姐也如期赴约,起先真是一点端倪都没有。可我与姐姐说着说着,她便开始唉声叹气,直叹自己命不好。我自然是要劝慰一番的,说姐姐与夫君如今情投意合,又怀了夫君的骨肉,这以后还不知道要多恩爱、多幸福呢,哪能的命不好呢。可是我这一说,却惹得姐姐更惆怅。却原来,我不经意间戳中了姐姐这些时日来藏在心中的一桩心事。”
“什么心事?”姬无夜眉头渐蹙。
“姐姐说……说……不行夫君,这些是阶级说与妾听的体己话,妾本该听了就忘记的。更何况如今姐姐人已经不在了,妾又怎能再非议姐姐的不是……”白月衣故意诺诺着,卖着关子。
“她怎么就不在了。”姬无夜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十分刺耳,下意识里便反驳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明白接下来白月衣说的事自己肯定不爱听,但他又不得不听下去。
“我是你们的夫君,没有什么是不能与我说的。说下去。”
“姐姐说,她并不想生下这个孩子……”白月衣小心翼翼地探究着他的反应。
“你说什么?”姬无夜有一瞬间的失神,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可接下来白月衣又真真切切地补充:
“姐姐说了,她在季府,从来就过的不开心。她在永安待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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