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泰撇过脸来看着身旁的柳还望,后者却龇牙咧嘴地摆出一副“干老子屁事”的不屑神色,脂粉女见状噗嗤一笑,连忙解释道:“按你家恶鬼的话说,我该是个野的。”
言毕,脂粉女敛起笑容,目中青光迸发,身上的气息陡然转变,翻滚的气势有如八月十八的钱塘江,前浪未尽,后浪已临,层层叠叠,有噬人的魄力,只是脂粉女眼中的青光和身上的气势只是昙花一现,见后座上的一人一鬼已然各自抚胸捂鼻表现出了她想要的模样,见好就收,又把好看但略显风尘的笑容重新挂到了自己那张俏丽的脸上。
我靠!老子是上了贼船了,这野的好臭!!!比我之前碰到过的都要臭!!!
柳还望双手捂鼻,极端厌恶的神色,只用一双倒吊的眼睛c两道打架的眉毛就表现得淋漓尽致,身子往后缩了又缩,仿佛面前是坐着一担新鲜的夜香。
莫舒泰一手抚胸因为脂粉女陡然迸发出的气势,让身为凡胎的他心头如降巨石,巨大的压迫感让他胸腔几有坍陷的痛感,又好几次吸不进气来,禁不住连连暗呼救命,只在面上稳住了神态,可惜青绿的面色还是暴露了他真实的感受,让脂粉女看后心中暗笑另一手则插在裤兜之中,攥紧了内里的纸钱火机,手心渗出的汗珠濡湿了纸钱,纸张纤维受潮后那种欲烂未烂的手感透过指头传来,让莫舒泰感觉恶心。
“这。。”莫舒泰呆立路边,抬起的下巴和不长的颈脖拉成了一道直线,频繁耸动的喉头,能在打字机上敲出目瞪口呆。来时,他还一路猜想,脂粉女既然是“鬼见愁”,那带他去的地方,估计不是深山密林的庙宇道观,就是隐藏在桂城阴暗角落里的陋室,下车之后说不定还要蒙上自己双眼再七弯八拐,鬼鬼祟祟地去到一个不为人知的位置,念上几句切口c对上几句暗语才能进门,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带着自己在路上左拐右转,竟然来到了桂城的商业中心,车子还直愣愣地停在了一栋相当气派豪华的高大建筑门前,几名门童还主动陪着笑脸迎了上来给自己打开了车门,直到他下车为止都四十五度地鞠着躬,神色之恭敬让谦卑惯的他一时受宠若惊,心中不合时宜地产生了种飘飘然的快感。
见莫舒泰的土包子气井喷而出,脂粉女在旁毫无仪态地捧腹大笑起来,不安分的手还助兴似地“砰砰砰”地敲着车顶,吓得还在里面的司机一阵肉痛,连连取出手机偷偷拍照取证,就怕主管查车时把账全算到他头上,扣掉他半个月的薪水。
“哈哈哈哈,穷小子,不用惊讶成这样吧?这不过是栋高级点的写字楼,你不要拿看神舟七号的眼神看它好不好啦?哈?”
“哎,老柳,鬼见愁都这么富?你带我入行好不好?我也想奴才翻身做主人。”
莫舒泰对脂粉女近似癫痫发作的举动不予理会,扭过头来低声向柳还望问询,眼神中尽是热切。
切,鬼见愁有的很富是不假,但饿得吃不起饭被迫改行的也不少见。倒是很多连野的都不算的江湖老千生财有道,他们的道道上手也快,你要入行就去路边天桥c羊肠小道找找c拜个师傅,没半年就能白手起家了。
“哎!你们两个低声嘟囔个什么?快跟上来,楼上还有人在等呢!”
脂粉女旁若无人地站在大楼的感应门前往莫舒泰只一吆喝,随即就转身进门,头也不回地大摇大摆地往里走去,似乎全不担心莫舒泰会趁机逃跑。莫舒泰见状,也心中古怪,顿在原地稍一犹豫,还是咬紧了牙关,迈开步子就跟了上去。
与脂粉女一同乘坐电梯到了大楼的40层,莫舒泰以为到了目的地,便卡着打开的电梯门,探头探脑地往走廊上张望,谁想脂粉女在背后将他一把推出,又当即迈开长腿,不容分说地扯着他的手往另一处电梯走去。待到脂粉女领着莫舒泰钻入了走廊尽头另一宽阔高档的电梯内,摁下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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