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才敢泡一碗东株雪春,这可是……这可是贡品茶!他久在皇上身侧,这茶自然见过,今日若他肯喝,说明他与咱们同一轻舟,若不肯喝,咱们还是点着灯笼照照自己的脸!得知道咱自个儿有没有脸面!懂吗?!”
巴南眨巴眨巴眼,精瘦小身子晃了晃,挠挠头说:“那冯大人要是明说,您私藏贡品,要抄家,您……”
“你个小兔崽子!”刘健琛一脚飞去,正踢上巴南大腿:“冯大人也是要参赛的!他若不想赢,来咱们府上作甚?!既然来,就不会定我的罪!你还真是愚钝!”
巴南嘿嘿笑着,揉着大腿根,接过刘健琛手中的茶碗,嬉笑着:“老爷莫气,小的这就刷了茶碗去!”
刘健琛瞥他一眼,见巴南转身,将一口东株雪春一饮而尽,还咂咂嘴说:“真好!真好!”
刘健琛无奈摇头,心说再好的茶,一口饮下,也品不出什么味道。
再者来,天子脚下,太有名的赛事,不好办啊!
……
南瓜马车刚在“璞玉斋”门前停下,毛豆豆第一个飞出车外,呼扇着小手,自语道:“再凉快的马车,也被挤成桑拿了!造孽啊!”
叶无落下车,揽上毛豆豆腰际:“你若有空,再造几辆来,最好一人一辆,免得你总跟不该跟的人同坐。”
说完,叶无落瞄了眼叶无尘,见人一条长腿迈出马车,踏上银色叶子形阶梯,那白衫陪银边,实在是华美夺目。
从小到大,连叶无落都没想到,叶无尘的外貌竟然如此出众,自己都禁不住多看了两眼,更别说身边这个闹心的女人,定是……
定是一把挣脱了叶无落的手臂!跳脚飞到马车下,扬手抓上叶无尘的纤指,皱眉提醒:“祖宗!你慢着点儿!万一伤到了哪儿,咱们就拿不到宝马了!”
算了!罢了!叶无落强忍着不知多少次想掐死毛豆豆的冲动,才让脸上继续挂着笑颜,可还是走去毛豆豆身边,拉下她没出息的小手,道:“若真关心,今夜为你和四弟开一客房,可好?”没等毛豆豆回话,岂料身边两个声音,同喝一句:“不好!”
毛豆豆瞧着霍翰卿与叶无痕,一个惨白着小脸,一个紧皱英眉,全权替叶无落说出了标准答案,只有叶无尘瞧着“璞玉斋”粉白玉扁,默默发呆。
叶无落知道叶无尘的心事,便点了点他的肩膀:“早就想来,今日如愿了?”
叶无尘微愣,不知叶无落怎会知道他的心事,看来自己隐藏的还是不够深,不然也不会被谁人瞧出来。
毛豆豆趁此时存在感比较底,忙悄声从马车里报出小包袱,蹑手蹑脚的溜边儿进了璞玉斋,窜到柜台赶紧说:“掌柜的!给我一间角落里最烂的房间,最好只能睡下一个人!要单人床!越小越好!”
掌柜的看她贼眉鼠眼,又不住看门外,生怕这女人惹事,便多嘴问一句:“姑娘,敢问名讳?”
毛豆豆微愣:“要登记吗?”
掌柜顺着话点头:“恩,登记。”
毛豆豆凑上前,小声道:“金城花家嫡女,花飞扬。”
掌柜的这才一惊面容,连忙转出柜台,给毛豆豆一作揖,吓的她直往后退了一步:“金城叶家少二夫人吗?哎呦贵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是田大人的徒儿,您的客房早以预备好!您随我来!”
“我靠!你小点儿声!”毛豆豆大惊,但为时已晚,腰上再次出现一只纤长手臂,耳边也响起叶无落好听的声音:“女人,炽云早就来通报过,赛事的请帖,打的是你师傅的名号,你好像还不知晓,自己名气多响亮。”
毛豆豆咬牙,只对叶无落愤恨一声:“撒手!”
叶无落勾紧手臂,对她耳语:“赛事分六轮,共六十天,咱们有六十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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