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被他这般神色震住,下意识地有些慌乱。
她莫非……在她面前露出什么破绽了罢?
不可能。
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若非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自己都不会相信,旁人又怎可能看透呢?
思及此,宁玖恢复镇定,摇头道:“旁的便没有了,我只梦见了这个。”
他似乎不信,追问道:“真的?”
宁玖点头,语带试探地道:“怎么?你突然问起这个作甚?”
薛珩的目光终于从她身上收回,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笑着摆手道:“没甚,就是随便问问。”
若是她也梦到过他在往生境内见过的场景,若是她梦中的场景与他见过的能够对上……那他们二人之间的缘分,或许真是天定。
宁玖见状收回心中的莫名感,“总之这次法会便是因此,不过你放心,这事我自有分寸。”
见宁玖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薛珩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好在她面前摊手,叹气道:“既然你已有安排,那我便不多言。不过,若你遇上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差人向我求助。”
他虽还是惯常的那种不羁模样,唇畔带笑,眸光却十分柔和。
宁玖陡然撞入他的眼中,心忽然快了几分,逃也似的移开视线,含糊道:“又多管闲事。”
薛珩闻言哈哈一笑,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凑近她,在她的右耳耳畔吹了口气,“阿玖的事便是我的事,怎能叫闲事?”
宁玖如遭雷击,浑身一僵,耳畔短时浮出一阵细密的颗粒,她仿佛被针刺了一般,连忙后退几步,右手狠狠地捂住右耳,又惊又怒。
她本想斥责他,却发现眨眼间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屋内。
若非是空中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地气息,和她此时烫得能将她手灼伤的脸蛋,她都要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幻境。
薛珩走后,宁玖久久无法不能平复自己的内心。
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宁玖捂着自己的耳,发现心跳久久不息,反而越来越乱,她忽然往后仰躺,倒在床榻之上。
可这一倒,与他相处的幕幕场景竟如走马灯一般席卷而来,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
宁玖紧紧咬唇,近乎懊恼,泄愤地捶在床榻上,“混蛋,无赖……真是个得寸进尺的登徒子!”
躲在房梁上看她的薛珩,将他离去后她的种种模样收入眼底,心中软到一塌糊涂。
若不死缠烂打,他实在不知该以何种方法一点点打开她的心房。
薛珩叹了口气……恼就恼吧,日后他怎么补偿都可。
寂寂夜里有风吹过,月下泛光的湖水被风吹皱,拂乱。
同样乱了的还有一颗跳动久久无法止息的心。
*
十一月初五,永乐观的法会开始。
受邀而来的都是朝中一些显贵的官员,此次的法会主要是打着为宣德帝祈福的名号,所以此次法会上讲法论道乃是其次,重头戏还是在这百官捐香油钱的戏份上。
若是平日里去其他道观法会,他们自然是想捐多少便捐多少,全凭心情。可永乐观这场法会乃是为宣德帝祈福,若是捐少了,便可能会有人说你心意不诚,不将陛下放在眼中,可若是捐多了,又会有人质疑手中财物的来历,所以这捐多捐少,着实让这些百官犯了难。
宁玖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形发生,于是法会开始的时候,便在众人的面前宣布了一个香油的征集标准,不至于过多,也不会太少。
既让这些官员出点血,又不会让他们感到太过为难。
官员们听到宁玖这标准出来后,皆是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不过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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