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长袍吹拂得鼓胀纷飞,颇有“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潇洒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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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军演的不尽人意,主帅李凯阳下令加大了十万士卒的训练量,一天长达七个时辰的高密度训练让不少老兵都有些筋疲力尽,更别说那些才入伍两个多月的两万新兵。
“娘的,又是稀饭和咸菜,这跟我们在城里接受官府接济的时候有什么不同?”一名面黄肌瘦,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边锤着仍在打颤的大腿,一边看着那稀薄的晚饭,一脸忧愤地抱怨道。
“训练量大,还不给人吃饱,我他娘的还不如呆在灾民营里呢···”少年身边坐着一个比他大上几岁的高瘦男子,他一口将巴掌碗里的稀饭一饮而尽,气鼓鼓地恨不得摔碗不干了。
“就是!老子就是看到公告里‘吃饭管饱,记功领赏’这句话才毅然弃笔从戎的!”坐在少年对面的是一名差不多年纪的干瘦青年,看上去确实有点书卷气,但更多的还是一股匪气。
在铁血军营里跟一群大字不识的大老爷们相处了这么久,就是再文绉绉的儒生,也得转了性子。
“屮,你小子还真特么是个读书人?老子还以为你是在吹牛逼呢!”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的硬朗汉子稀奇地大叫道。
年轻书生翻了个白眼,“老子不跟白丁计较!”
“白丁?”周围人都是一脸疑惑。
“靠!”书生撇了下嘴,旋即突然站起身来,摸着仍旧饥肠辘辘的肚子,悲愤不已地囔囔道,“不行!老子要跟这群伙头兵好好说道说道,这么点稀饭根本填不饱肚子,别说今后还有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就是天天躺着睡觉,老子也得饿死!”
没等他愤而冲去说理,黄脸少年已经拉住了他的胳膊,苦着脸摇了摇头,“李子,你就别再去白费口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伙头兵的德行,说理什么的根本行不通!”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我们当兵不就是图个吃饱穿暖吗!以前还幻想着在军营里博个锦绣前程,但现在看来,别说什么前程,不饿死都算好的了!”书生轻轻挣开少年的手,沮丧而气愤地大声说道。
坐在一起的三人都是摇头叹息,周围听到书生这话的其他士兵也是颓然地垂下了脑袋。
这又何尝不是他们的梦想?但是,他们是流民出身的新兵,装备差,食宿差,白天训练的时候也因为饥饿而提不起精神,跟军营里的那些将领更是根本搭不上半点关系,如何能被重视和赏识。
他们算是看透了,这军营就是权贵们的军营,他们只能在底层苦苦挣扎,压根望不到出头之日!
“早知道会落到这般田地,老子就不该到这劳什子南疆军营来!”书生重重叹了口气,灰心丧意地蹲在了地上,无比烦躁地搔了搔自己鸡窝一般的乱发,他已经有三天没洗过澡了!
“你们知道昭国的另外两个军营聊京军营和静陵军营么?”姓李的书生突然抬起头看向咂巴着咸菜的三名同伴,脸上竟是写满了羡慕向往和悔恨莫及的神情。
黄脸少年,高瘦竹竿和硬朗大汉纷纷点头,这两个军营是昭国最早招收流民的地方,而且,其中的聊京军营更是因为某场大捷而名声大噪,好多营中的大官都在谈论这件事呢!就是平常领着他们训练的百夫长都曾提过这事儿!
“娘的,你们可能不知道,聊京军营和静陵军营基本都是新兵,待遇那叫一个好,吃饱都是最基本的保障,隔不了几天还能有肉吃,训练刻苦,能通过考校的士兵,更是可以得到赏赐,跟老子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二蛋子就踩狗屎进了聊京军营,这会儿都当上了五十人小队的副队长,天天都他娘的酒足饭饱,不亦乐乎,上个月还寄信过来,跟老子得瑟他的滋润生活,简直不要太气人!”李姓书生咬牙切齿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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