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极,但这岛上之人确是蠢极!”
彦怀文及同行岛民不悦,那与余岛主较量过的高个壮汉怒道:“我瞧你这些古怪丑陋的人不仅蠢得很,更是恶得很!”
鹿子巨阴冷一笑,道:“莽夫!空有强壮之身,却不会半点武功,可惜!”
不等高个壮汉说话,彦怀文快言道:“先不说恃强凌弱是否符合你们习武之人的道义,光是贬低他人也非智者所为,空有武功却没有德行,那未必比蠢人高明多少。”
鹿子巨哈哈一笑,道:“彦先生嘴上功夫倒是不错的,即是教书先生,那必是博学多识了,你可知你们这无星岛曾有武学高人在此遁世?”彦怀文一脸疑惑,道:“博学多识谈不上,只是略识诗书,你说的什么武学高人,确是不知。”鹿子巨大笑一声,神色充满自信,道:“果然不出所料,自己家中有个大宝藏却丝毫不知,那就难怪今日遭受横祸,这是必然之事了!”
彦怀文及一行人更加不解,面面相觑,甚是茫然。
余岛主怒道:“鹿子巨讲话忒慢了!三言两语尽可说完,还费劳什子事!”鹿子巨又是露出阴怪之笑,道:“余岛主休要性急,这五岛其中因由定要说个明明白白,要人家臣服于你,也得让人家心甘情愿,强扭之瓜,他日对你也必然是阳奉阴违。”余岛主哼而不答。
鹿子巨再饮茶一口,道:“说起这五岛渊源,是要从春秋战国时期说起了。当时国有十几,各据一方,各国皆有出色文人说客,霎时百家争鸣,各绽其色。”
说到此处,彦怀文展露喜色,本来善于历史文学,便谈论道:”要说起春秋战国时文化,那真是瑰宝,若无此段历史,何来以后儒家道家?又何来仁义之说?“鹿子巨道:“是了。先不说秦王用了哪家学说治理天下,当时每一派言辞皆具长处,想那长戈短矛的争斗之外,尚有唇舌作为枪剑,未必不是一把杀戮利器。”
彦怀文稍稍摇头道:“要把唇舌比作利器却也太过了,唇舌再毒,那也不至一招致命,人心之毒才叫人无可防范。”言下之意是指余岛主。
鹿子巨哈哈一笑,道:“恐是你嘴上功夫不足罢!若是换了孟轲先生,哪还有他人留命之地?”彦怀文知道这“他人”也是指得余岛主,并也不甚认同,道:“即便是孟圣人再世,那也不会以言辞杀人,他仁心仁德,只会以言辞救世。”
鹿子巨捋一捋长发,面露微笑,心想与余岛主、骁家兄弟及南宫蓉只是功夫上的往来,从未涉及于此,而对历史的研习只是藏埋于心,眼前与这只识书礼的彦怀文倒是颇为投趣。
二人之外,其余之人皆是不明所以。
与彦怀文同行之人虽不太懂,却也耐心而听。骁、南宫二家虽不喜爱但认为于情于理也该言明一切。而余岛主横来直去地恶惯了,甚是恼怒这慢条斯理地长篇大论,几番怒言要杀人称主。在场之人并未休止,继续言谈,而碍于以一敌四势力不均,余岛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怒甩凳椅回屋去了。
鹿子巨继续说道:“孟圣之辞太过刚正单一,治理乱世需各法尽用,对百姓需仁爱宽容,而对敌国则要时柔时硬,对友邦之距离又得张弛有度。这其中纷繁复杂非一人所能及,又怎么可能是以横霸来掌控的!”
彦怀文点头称是,想这形貌古怪,作风懒散的鹿子巨倒是略有见解,即又问道:”不知这些治理之道与我五星岛有何关联?与各位前来无星岛又有何因原?“
正愁无趣的骁言直接话道:”正是!说来说去半天也说不得重点,还是我来说罢!”骁言正又拉住弟弟,小声说道:“不要多言,你总胡言乱语说得清楚什么!”被哥哥劝阻,骁言直双手交叉抱臂,嘴一噘,啪地坐在地上,像是孩童生气耍赖般。众人暗暗觉得好笑。
鹿子巨嘴角轻轻一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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