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呀,听到撤兵号声,金军非常麻利就摆脱了丰州军的纠缠,上了马一溜烟就跑了,丰州军还是差一些,等他们重新骑上牲口,对方已经跑远了。张一川举着长矛仰天大笑,杀敌三百,自损四百,他很知足了,从造反那天起,无论打官军还是打金军,他从未有过这么好的战绩,这种交换比太值了,对方可是天下闻名的辫子兵啊。
萨哈廉运气好,幸亏决断及时,否则就跑不掉了——刚到中午时分,刘兴祚带领三千兴和卫守备兵赶来,紧接着达尔汉也带领两千察哈尔骑兵到了,丰州军兵强马壮士气大振,稍作休整后,就向独石口扑来。萨哈廉闻讯胆战心惊,硬着头皮挡住丰州军的去路,边打边向后撤退,尽量迟滞对方的前进,同时向独石口紧急求援。
岳托、豪格赶到后,萨哈廉才松了一口气,三个人的兵力加在一起有六千多人,对付刘兴祚的八千多守备兵是足够了,不过刘兴祚既然到了,那么李榆肯定就在后面,他们又觉得头皮发麻。
“我父汗还远着呢,我们这点人肯定打不过额鲁,是不是先后撤一步?这次就不该出兵,我们本来就是打算以宣府边外和额鲁讨价还价的嘛。”豪格挠着头说道。
“出兵是对的,丢了宣府边外必须做出反应,而且还要逼得额鲁做出让步,否则大金国的脸面何在?可惜没能抢占独石口,少了点筹码,不过不要紧,多尔衮还围着额鲁的人,”岳托一直低着头沉思,瞟了一眼萨哈廉说道,“老三,你和额鲁、爱塔的关系最好,去把他们约出来谈吧,实在不行再动手打。”
萨哈廉点点头:“我去找他们,额鲁和爱塔都不是死心眼,会明白利害的。”
萨哈廉还没来得及动身,丰州军就主动上门了——金军营地前,丰州军旌旗飘展、号角长鸣,官山守御千户所一千五百守备兵整齐列阵,几尊皮革炮也在阵前摆开直指金军,德浑安、失烈礼的一千精骑两翼保护,刘兴祚、阿萨里领步骑主力在后面压阵。首战尝到甜头的张一川信心爆棚,这家伙造反之前在榆林当过刀客、干过马贼,手里有功夫胆子也壮,骑着马提着刀,耀武扬威地跑到金军面前大声叫阵,要求对方派人出来单挑。
张一川汉话夹着半生不熟的蒙古话乱骂一气,激怒了金军中的勇士,排着队出去应战,张一川的本事真不差,一连击败三个金国勇士,有一个还被他打得爬不起来,让同伴抬了回去。张一川更狂得没边了,用刀指着金军骂人家是怂货,只会干欺软怕硬的勾当,这时金军中一员小将出场了,一语不发挥刀就砍,张一川嘿嘿一笑举刀招架。
两人交手五六个回合后,张一川再也不敢怠慢,对方的刀法极为简单,无非就是砍、挑、刺、扫,但招招势大力沉、疾如闪电,他觉得有点招架不住,这很像是大统领的打法呀,好在对方年轻经验欠火候,还有办法对付。双方又一次错马,张一川虚晃一刀吸引了对手的注意力,然后弃刀猛地跃起扑向对方,年轻人没想到这一招,被张一川抱着一起滚下马,而且落地时还被压下面。张一川趁机挥拳猛揍,年轻人气得涨红了脸,抱住张一川就扭打起来。
还有这样打架的,太无耻了!金军愤怒地高声大骂,两名军官纵马而出要去助战,德浑安、失烈礼也手痒了,冲出队列截住那两名金国军官就打起来,不一会儿四个人都先后落马,索性在地上拳脚相加外带摔跤,继续扭打在一起,单挑似乎变成了群殴。
“都别打了,鳌拜,放开那个家伙。”萨哈廉大声喝道,他和岳托、豪格一直在围观,等到鳌拜大占上风,骑在那个家伙身上挥拳痛打,觉得斗殴该收场了,毕竟要和对方见面,出了人命可不好,随手又指着对方的人喊道:“我是大金国贝勒萨哈廉,去把你们的副统领喊出来见我,我看到他的旗号了,知道他就在后面。”
老兄弟萨哈廉来了,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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