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辈出身军伍、马贼、贫民不同,他们有了自己的梦想,于是武选营誓言诞生了。
“蛮汉山下赤旗扬,我兵威武铁骑强;将军恩重万民幸,同袍情切军纪明;边墙大漠烽烟起,金戈铁马从征急;喋血壮烈国有殇,强虏已灭奏歌还。”——嘹亮的军歌响起,这首洪承畴写的诗被宣教司谱上曲子,正式成为丰州军的军歌。李定国、察贵、刘文秀、马宝……,一个接一个走上前,从孟克、吉达两位飞虎营营官手中接过红缨毡帽和青布军衣,从今天起他们接替大哥哥们成为飞虎营少年哨营兵。
李富贵与王徵还在感慨——丰州年青一代长大了,他们充满朝气、志向高远,也许用不了十年,他们就能成熟起来,统兵征战天下,杜宏泰跑来拉着两人去讲话,还有两百多对新人等着呢。
还有什么好讲的,下面尽是一些被拐来的大姑娘、小寡妇,丢人呀!李富贵、王徵捡几句好听的说完就了事。轮到李榆讲话,几句话就跑题,骂骂咧咧说有人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家里有老婆不好好过日子,还趁着关内闹饥荒往家里娶小妾,太不要脸了!杜宏泰、张鼎脸上红一块紫一块,赶紧把李榆拖了下去。随后就简单了,冲锋号一吹,该办喜事的办喜事,该吃饭的吃饭,乱哄哄地热闹开了,李榆还把哈达里和乌娅小两口带到一边,向东磕了几个头,算是给库鲁大叔和哈达里的父母报个喜信。
过了正月初二,李富贵要回归化了,走之前又与李榆长谈了一次,两人交换了对丰州未来发展的想法后,李榆请李富贵多照顾刘之纶,他这位师傅书读得多,人有些戆,但确实是个好人,没有任何坏心眼。
“早看出来了,我们政见不同,但一直很尊重他,察举不法官吏的事让他揽过去了,此人廉洁刚正,应该能胜任。”李富贵笑着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汉民,你最了解金国,他们今年会打过来吗?”
“这个不好说,四贝勒这个人性格孤傲,不轻易服人,上次西侵吃了亏,他绝不会咽下这口气,我们准备迎战吧!”李榆答道。
大明崇祯七年三月中,断头sd麓,东部行台和兴和卫指挥使司驻地,雪才化了不久,树木才发出新芽,一些小草也从地里挤出来,给大地带来了迟到的春意,田间地头干活的人多起来,一副副镜面犁下了地,被牲口拉着翻开坚硬的土地——今年又遇到一个春寒,要抢时间春耕了。
马蹄声由远而近,一队骑兵从土路上驰过,队伍中间夹着一辆窗帘紧闭的马拉轿车,老百姓注意到他们的旗帜上绣着一条蛇,这应该是提塘司的人马,有人朝队伍喊了几声,马上的骑士只是挥挥手,似乎有要务在身,一刻不停地向前赶路。
“去看看车上的人怎么样,给口水喝别让他死了。”张世安皱着眉对手下人喊道,一名提塘官钻进车轿,不一会儿就探出头说了声没事——轿车里绑着在威宁海子抓住的一个金国奸细,这家伙会写字还会画图,与以前捕获的金国奸细大不一样,显然是一条大鱼,快到行台了千万出不得事。
今年开春,张世安坐镇威宁海子,一方面是提防金国奸细混入丰州,另一方面则是做他的走私生意——提塘司受命监视出边贸易,顺带把最赚钱硫硝、精铁等兵仗器物生意揽到手里,金国舍得下本钱,提塘司的生意异常火爆,张世安在威宁海子数钱数得手抽筋,还美其名曰“以商养谍”。张世安赚钱上了瘾,但没忘了本职工作,叮嘱各千户所、百户所的提塘官务必严防奸细,不过丰州组织严密,外人想混进来并不容易,偶尔来几个金国商人想进入丰州腹地,也被要求签生死文书,丰州不担保明国朝廷不会抓走他们,往往把人又吓了回去,其实这帮家伙也确实非奸即盗——丰州商人太勤快,雪还没化就一窝蜂涌向乌兰哈达,直接把货贩运到金国家门口,甚至到沈阳、辽阳,连运费也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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