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里克图出生之前,卓里克图就是转世灵童,如果卓里克图出生后他才死,那他的灵魂就在卓里克图身上附体,卓里克图直接继承他的诺门罕尊号,这个由我们说了算。”绰尔济喇嘛毫不退让。
“就是嘛,没有阿勒坦汗相助,黄教早被红教赶出藏区了,竟然瞒着我们拥立五世********喇嘛,我们绝不承认,蒙古黄教也要有自己的领袖。”昂顿喇嘛说道。
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李榆顽固坚持着,看见巴图一脸坏笑,马上转移目标:“绰尔济喇嘛,巴图家的察贵是您的玄侄孙子,让察贵去当诺门罕吧。”
“我无所谓,你们喜欢察贵,就把他带走算了,反正我管不了他。”巴图嘿嘿一笑答道,他儿子察贵被从小惯坏了,在蛮汉山的时候就是有名的混世魔王,小孩子能做的坏事,他一样没落下,连老祖宗绰尔济喇嘛的胡子也敢拔,巴图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是没用,闯了几次祸后,鄂尔泰干脆把这个不良少年送到武选营接受管教,据说被童子哨那帮小孩打了几次,已经沦落到给李定国他们擦靴子的地步。
老喇嘛生气了,把脸扭到一边,巴图连忙劝慰道:“绰尔济喇嘛,察贵那小子肯定不是这块料,榆子家的阿达海被察哈尔汗带走了,您又要把卓里克图年纪带走,榆子心里不好受啊,不如先缓一缓,等我们打听清楚迈达礼诺门罕的消息后再作打算。”
“你们两个小子,竟然把这么大的事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也不怕神佛降罪!”绰尔济喇嘛气呼呼地走了。
昂顿喇嘛跟着绰尔济喇嘛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了一句:“大统领,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这可是事关草原百姓的大事。”
李榆望着两位喇嘛的背影,忍不住低声抱怨:“这算什么事啊,连选个喇嘛都打我家的主意。”
“这是好事啊,别人家还轮不到呢,卓里克图就是有福相。”巴图嬉皮笑脸回应。
“就他,他还有福相?”李榆朝门外一指,李晋正撅着屁股爬在一只木盆边偷喝酸奶。
年前这几天,卫所停止了训练,大家都放假准备过年——丰州这些年变化很大,由原来的游牧为主变成以农耕为主,历法自然采用了明国历法,汉人的节日蒙古人也要过,最重要的还是正月十五,不过正月初二也很重要,这一天所有的人可以吃顿不花钱的大锅饭,而且很多人还会选择这一天成亲办喜事,借机省下办酒席的钱。杜宏泰统计了一下,光是神水滩要办喜事的就有两百多对,不过,新娘差不多都是从关内拐来的,说起来也不好意思,萧四贵、高黑子和贺大水找借口出差了,被人指指点点的大媒不好当啊。
李富贵、马光远这时到了神水滩,而且还跟来一大帮人,有带着孩子的巫浪哈,还有飞虎营、骑兵右营的营兵眷属,神水滩大营一下子就热闹了。
欢迎的人群已在大营外等候,按照丰州德高望重者为先的惯例,王徵老大人站在前面,李榆、巴图左右陪伴。李富贵、马光远首先下马,向老大人躬身行大礼,然后与迎接的官员互致问候,两股人流也迫不及待会合到一起,欢声笑语响成一片。
“汉民干得不错呀,一年不到就把这里治理得井井有条。”李富贵一边向指挥使司走,一边对大营左右观望。
“我哪懂什么政务,不过是照搬丰州那一套,出力多的还是王老大人和孟卿他们。”李榆摆手答道。
王徵微微摇头道:“不然,汉民是无为而治,无为方能大有为啊,老夫也想不到河西竟然发展得如此之快。”
“老马,你把这帮叽叽咋咋的小家伙带来干什么?”巴图皱着眉问道,武选营童子哨也来了,与飞虎营少年哨一伙人一路嬉闹,小李晋还骑在李定国的脖子上咯咯地笑,巴图的儿子察贵一步不落跟在老大身后背行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